左良又和杜十两东南西北的瞎扯一番,瞬间两人的友情值上升得很快只差结为忘年之交了。
“想不到左老弟小小年纪就又如此多的新奇见解,看来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我那孩儿如果在的话,一定要让他跟你好好请教。”此刻的杜十两神色复杂而落寞,但是父亲对于儿子的关爱的苦情却流露无疑。
“令郎怎么了?”左良问道。
杜十两摇摇头,道:“我与你投缘,你的性格淡泊不争,这点与我很相似,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你可想知道?”
左良心中暗自鄙视:“你性格不争?真是天大的笑话,看个病就收人十两黄金,好淡泊的人啊!”却道:“杜神医说说吧。”
杜十两单手扶着一棵竹子,慢慢说道:“此事要从十年前说起,我那儿子名叫杜普,普者普救众生之意,当时只有十四岁,跟着我云游天下,治病救人......”
杜十两说了很久,像是将心中的苦水倒出来一般,到了后面便不是对左良说话了,更像是在不断地自言自语。左良开始还点头,表示自己还在听,后来干脆不点头了,倚靠在竹子上等待杜十两述尽苦衷后的放声大哭。不过杜十两也是五十岁的堂堂大男人,并没有哭,而是不断地叹气。
左良总算是听明白了,杜十两的个人史曾经是这样的。
杜十两原名杜青岗,比杜十两这个名字优雅多了。杜青岗少年时候偶然之下得到了先秦门派针石派的流传孤本《针石气功手稿》,他勤心修习其中的医术和武功,二十年有成。
当时天下正值大汉统一不久,秦川两岸和楚汉地区混乱贫苦,许多人受伤病之苦。杜青岗想重建针石派,于是带着自己十四岁的儿子杜普,从渝州城出发,前往下游地区治病救人,因为父子两个医术高明,名声渐渐传开了。
杜青岗当时很高兴,以为自己名声如果在武林中传开,到时候重建针石派只要登高一呼自然就会有很多追随者。
可是后来有一天,一群神秘人竟然抓走了杜青岗的儿子杜普。当时杜青岗的武功经过二十年苦心修习,已经是暗境初期,算得上武林大高手了,自然追了下去,连毙数人。可是神秘黑衣人组织的人太多了,并且不乏高手,杜青岗中了埋伏受伤被抓。
那些人并没有杀死杜青岗,而是给他种了一种蛊毒,名叫温柔血蛊,中了这种蛊毒以后,每月吐血一升,却又不会要人性命,只是杜青岗的武功就此停滞不前了。
他们放了杜青岗,还以杜普的性命为要挟,要杜青岗每月准备好一千两黄金,否则杜普的性命堪忧。
杜青岗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九江之地,开医馆行医赚钱,因为医术高明收费高,所以得了个杜十两的称号。
左良道:“杜神医,那些人是些什么人?”
杜十两冷笑一声道:“这么多年我也调查到了一点线索,他们好像是已经灭亡了的秦国或者楚国的余党。和我一样被他们勒索的人很多,他们这样不是单纯为了求财,而是在发展势力,寻找机会复国!哼!想复国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大汉国的势力不只是汉室山,还有各州各城的讲武堂,以及征召的武林中的各个小门派,他们这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左良道:“楚国的残余势力我有接触过,不过秦国灭亡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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