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与药的选择

2015-05-01 作者： 笔帽

第4章 人与药的选择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睡着的牢犯起身，莫名其妙的看向严萧。

胜败在此一举，成功了获得自由身，失败了药主绝对不会放过他。严萧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死，我要逃出去。”

药主曾严重警告，凡事想逃跑者都要受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残忍刑罚。牢犯听到“逃出去”三个字如遭雷击，有的牢犯浑身不停的抖动，有的眼露杀气，想要制服严萧。

一切都逃不过严萧的眼睛，他知道，那些充满敌意的人是怕被连累，他们之所以不动手是想看下严萧接下来的行动。

严萧话锋突转，抬头仰望，眼神尽是迷离，说：“我们应该拥有美丽的童年，和玩伴自由的玩耍，长大后娶妻生子。”

“但我们像牲口一样被抓到了这里，被关在暗无天日分牢房里，还要忍受药池满池药水的摧残与折磨。”

“我们像药一般被培养，像行尸走肉一般往来与药池与牢犯之间。”

严萧挪动步子，在牢犯之间穿行，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而眼睛却不断的扫视牢犯的脸。

他来到一名牢犯面前，蹲下后用额头顶住牢犯的额头。神情哀伤，充满无奈与痛苦。低声说：“在药主眼里我们只是一株药，有思想的药。他给我们丰盛的饭菜，用有价无市的灵药来培养我们。等到他需要时便将我们扔进丹炉。”

说完严萧猛然起身，提高音调，接着说：“我们是人，却被当作畜生一样圈养……不，我们连畜生也不如，畜生被杀时还能得一个痛快，而我们只能在丹炉里煎熬。”

某些牢犯的眼神出现略微的变化，很复杂。虽然没有出现严萧想要看到的结果，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听天由命。

严萧欣喜，深吸了一口肮脏的空气，道：“你们是否还记得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是否还记得自由奔跑的感觉？是否还记得父母长什么样子？是否还记得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

连续发问，牢犯深深陷入回忆，可是他们发现，向往阳光，已不知阳光照晒后的感觉；思念父母，却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样子；向往外面的一切，却已经忘记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

牢犯哭了，纷纷的哭了。哀伤、痛苦、无助的情绪快速在牢房里蔓延。

严萧终于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道：“我们忘记了一切美好的事情，因为我们的脑袋已经被恐惧与痛苦占据。它像一座山，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

哭声越来越大，好在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不然一定会把药奴召来。严萧很满意牢犯的反应，露出凶恶的表情，道：“这一切都是药主造成的，如果我们再任人宰割，我们连这些也会失去，所以我们要逃出去。”

“那样会死的！”一名牢犯哽咽着说。

“不逃出去一样会死。”严萧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到那名牢犯面前，大声说，“你想被扔进丹炉吗？那里的温度会把你的肉榨成油脂，把你活生生的炼化，最后变成只有一节手指大小的丹药。”

严萧竖起小拇指，用拇指比划着第一节，道：“就是这么一点，到那时我们除了惨叫和绝望什么也做不了。然后被药主吞进肚子里，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看向所有牢犯，道：“我们已不做人许多年，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作为一个人，有尊严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