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斌早已说不出话,刚才三记耳光蕴含可怕的力量,五官损坏只是表面,连脑部也受到剧烈震荡,他的识海几近溃散,此时方华左手掐住他咽喉,两根手指按在他喉核部位,几乎令他窒息。
身临其境才感觉到生命是如此脆弱,对方动动手指就能杀死自己。韩玉斌嘴里嗬嗬有声,却苦于无法言语,一张脸迅速变青,已处濒死状态。
方华叹息道:“恶是要恶的,杀人就免了,我最想杀的人就在天京城,可惜不是你。”
他松开左手,在韩文斌胸口推了一把,瞬间震荡十余次,力量从掌心悄然迸发,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攻入韩文斌胸膛。
“喀喇喇”之声传来,韩文斌胸骨断裂,内脏受伤,口中鲜血狂喷。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再不敢靠近。
方华转向那群公子哥,童素年、钟丘等人骇然躲避,不敢与他对视。
“恶少,就该是这样的。”
方华说完扬长而去。
……
……
辛氏玉坊二楼窗口,站着云雅夫人和辛以晴,目睹了前后经过。
辛以晴忿忿道:“他倒好,给韩文斌一个血的教训,却把烂摊子留给我们,以后辛氏玉坊无人敢来,都是拜他所赐!”
云雅夫人拍手笑道:“做得好,真是大快人心,不枉我喜欢他。”
辛以晴嗔怪道:“姨娘和方华的关系过于好了,连这种事都护着他,他目无法纪,我们实不该做他的帮凶。”
云雅夫人摇头道:“你错了,现在正是站队的时候,如果辛氏还不表态,那么未来的舞台上无论谁得势,都不会有辛氏的立足之地。”
辛以晴吃了一惊:“此话怎讲?”
云雅夫人道:“你以为韩文斌临时出现?错了,这是有人指使的。我先去方府找方华,后结伴去冉府,早被人看在眼里。有人认为方氏要促成辛冉两家联姻,立即展开行动,用除名九大将军府来威胁辛氏。”
辛以晴恍然道:“我正自诧异,韩文斌明明是老主顾,买了我们不少玉器灵石,今日怎会反目成仇,原来是受人指使。”
云雅夫人道:“他们顺水推舟给姚衡造势,在天京创造新的舆论,既姚衡有资格做大将军。这花招被方华识破,也顺水推舟抛出一个重磅消息。嘿嘿,女将军,连我也吓了一跳。”
辛以晴皱眉道:“我还以为你们商定此事,原来是他自作主张。这人太胡来,根本不管我们答不答应!”
“千万别小看他,他做事自有道理,”云雅夫人道,“前阵子有两次纷争,一个是庄昊,一个是卓绝城,最后都被方华打得很惨。你说说看,庄氏和卓氏代表什么?”
辛以晴道:“庄阀。”
“对,九大将军府代表传统势力,庄阀失败了,那么就换成新势力继续挑战方阀,”云雅夫人道,“结果还是一样,他们又被方华踩在脚下。”
辛以晴皱眉道:“新势力是什么?你从何得知?”
“我自有渠道得来消息,”云雅夫人淡淡道,“所谓的新势力就是‘一相六部’,受到某个方氏死对头的力捧。”
辛以晴小声道:“方氏死对头是……静王千岁?”
云雅夫人点点头:“刚才方华说,天京城有他最想杀的人,指的就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