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死一般寂静，众人目瞪口呆。

过了良久，纪雨筠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不欠你，请回。”

方华双眼圆瞪，张牙舞爪，脸红脖子粗，看得众人心惊胆战，只怕他爆粗口辱骂女神。

谁知他突然泄了气，苦笑道：“我还有一件事找你帮忙，你就给个方便吧，不然我没法交代。”

“今天不见客，你可以走了。”

这是纪雨筠的结论，之后再也没出声。

姜孝丰满腔热情化为乌有，沮丧地叹一口气，道：“阿华，我们走。”

方华见大门前的长风学子面露喜色，好像打了一场胜仗，哪里还有兴趣和他们啰嗦，掉转马头走去。

行出十余丈，他又不甘心地回过头，大叫道：“我会再来的，你迟早也得见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长风学子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嘲讽奚落，起哄不断，“欢送”他离开。

几天后，一个新段子在天京城里流传，方五少追求女神纪雨筠，找天京第一富少姜孝丰助阵，以捐款为由登门拜访，却被女神断然拒绝，灰溜溜而归。

方华却不知，他离去之时，纪雨筠就在一座草舍的窗口，远远看着他。

如果有人站在纪雨筠身旁，会发现她的双眸与常人不同，散发出极为罕见的淡金色光芒。

直到方华消失，金芒才渐渐消失，恢复成秋水明眸。

这是一种奇术，类似方华的灵气之眼，在这双淡金色眸子注视下，所有伪装不复存在，一切回归本源。

“好强的妖气……”纪雨筠秀眉微蹙，喃喃道，“这些天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如果今天没有姜孝丰出现，她是准备见方华的。

“今天不见客”的意思是，下次可以见。

……

……

“唉，虽然没见到纪雨筠，还是谢谢你了。”姜孝丰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方华道：“所以你还是会去恒星宗，对吧？”

姜孝丰沉默一阵，点头道：“我要去恒星宗，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做个强者，尤其是上三层强者。”

“为什么？”

“纪雨筠能活很久很久，如果我修不到上三层，下次见她说不定就老了。”

“咳咳……这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

“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姜孝丰沉声道。

方华苦笑道：“我觉得男人不该追求遥不可及的梦想，你何必……”

姜孝丰摇摇头，说出一句饱含哲理的话：“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