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四五个参将都统同时站了起来,郑参将冷笑一声道:“蹬鼻子上脸了,若是再不出城迎战,兽人还真的以为我军胆小懦弱了,将军,不能在等了!”
一众参将以及大都统俱是点头称是,这时又一个兵丁冲了进来,单膝跪地:“将军,派出去的探马全死了。”
赵公公与叶监军同时一怔,没想到现在蛇人狼人爪牙如此之多,遍布整个齐镇县了。
张参军皱着眉头道:“探马都死了如何像州城索要粮草,就算探马侥幸能冲出去,可现在整个蕞城东西南北四门俱是有蛇人狼人,到时候粮草又怎么押运进城。”
叶监军忽然道:“若能冲出兽人包围,粮草来了,大可派遣前锋营接应,只要粮草进城,燃眉得解,万事可从后计较。现在让前锋营冲出去做什么?送死么?”
郑参将再也忍不住这两个刀子嘴的狗屁监军了,破口大骂:“蠢货!”
叶监军与赵公公一听这话,那里还能坐得住,豁然而起,同时脱口而出:“大胆,你……”
不等二人多说,郑参将黑着脸又骂道:“傻|逼!”
顾子杰一看,心里大是痛快:“骂得好!”
若不是顾子杰几人官职太低,早也就大骂出来了。
可这两位监军忽然受到这等莫大的侮辱,哪里受得了,俱是暴跳如雷,赵公公怒气冲冲道:“你好大的胆子,咱家侍候皇上多年,也曾未受到……”
“半吊子!”
郑参将也是气的没法,那里还管他侍候皇上时候怎么样,粗口言词一连串的骂了出来:“庸才那里会知道行军打仗,等等等,就知道等,当初刚进城的时候兽人示弱,我想继续追杀,你们就前后阻挡,说我贪功冒进,如今眼看探马都出不去,更别提州城会給予粮草了。在这等下去,将士们没战死,先饿死了,你们还让等,这不就是傻|逼吗?”
一屋子人俱是大人物,然而被郑参将当众一骂,不少参将都统都忍不住想笑,但也都不好笑出声来,因此俱是一副憋得怪难受的样子。
而赵公公与叶监军则是都被他给骂懵了,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当官之人,在他们眼中看来,当官之人多数应该都属于勾心斗角一类,就算再怎么生气,表面上也不会当众说出来,这郑参将可倒好,说骂就骂,二人还真是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两个兵丁跪地上不敢抬头,身子似乎也在颤抖,这时楚将军缓缓道:“坐下,都坐下!”
待几位参将都统坐下后,楚将军才看向还在发呆的二人,道:“郑参将出身南方,不明地理,又是大兵出身,此时听闻敌情,难免有些心切,还望二位监军大人不要见怪。”
赵公公回过神来,见着楚将军从中调节,不好发怒,只得道:“楚将军,对此咱家可既往不咎,但若不等到粮草到来之时,咱家绝不允许发兵!”
楚将军闻言老脸一黑,继而转头看向叶监军,只见叶监军亦是怒气冲冲,傲然而立道:“赵公公所言极是,本官也正有此意,但愿楚将军能体恤兵将,不要让他们明知不可为之,而偏偏去送死。”
郑参将一听大急,再度站立而起道:“将军,不能等……”
楚将军黑着脸,截住了他的话头:“郑参将,你先坐下。赵公公,叶监军,本将以为粮草固然是燃眉之急,但一味不出兵……,既然二位监军大人都有暂不出兵之意,我们大可伺机夜中偷袭,如此也好打压一番狼人蛇人,不知这样可好?”
众位参将都统闻言都没有话说,立刻连连点头,觉得此举甚好。
只是光这些当兵的认为好可不行,是的,那边的两个哼哈二将可不同意,赵公公忽然道:“楚将军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兽人又不是被吓大的,若是出城,蕞城面前二十里以内俱是大山围绕,也只有一条路摆在前面,狼人蛇人又不是眼神不好,看不见,怎可能会发现不了我军动向,说是偷袭,一旦冲出去不一样是正面交锋。”
的确如此,蕞城前面就只有一条路,算是在峡谷之中,冲出去只有正面迎战的份,楚将军这么说也是想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