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昭然若揭

2015-05-01 作者： 大凉御史

第31章 昭然若揭

堂中郡守冯兴朝正顾左右而言他，希望拖得一时半刻，因为他苦等的消息一直未来，若是这样下去，这个案子就再无翻身可能，他也无计可施爱莫能助了。

案子失利事小，但关键是这正是他博得一线主动的最佳机会，他可不想如此轻易放过。

所以在方文成的一再催促之下，他也只是不厌其烦地详细询问了案情的经过，甚至对刘福三人恫之以吓，望其勿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千万再仔细斟酌想想，是否有何遗漏之处。

底下俯跪于地的刘福三人也是心中纳闷，这不是你们官老爷自己做出来的事吗？怎么到头来反而让自己说了又说，大有不说出真话不罢休的趋势，这到底是闹哪样！

不过他们倒也不在意，官老爷嘛，不都是这样，面上一套，私底下一套，演戏嘛，他们配合就是了。

只有郡守大人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已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三人拉下去先重打三十大板再说，让你娘的睁着眼睛扯犊子，人家堂堂一捕头没事跑你们老城街去杀人，吃饱了撑的还是怎的？再说捕头拿人，拒捕就地格杀又如何？

不过他也心里明白，这都是郡丞一系的人所为，庙堂之争本就如此，最是杀人不见血。

终于，堂前人群散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在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孩搀扶下走了过来，直奔大堂。

“来者何人？”

冯郡守心中一喜，变数终于到了，面上却是作秉公无私状，赶着方文成出口之前，大声问道。

老妇人昨日里挨了壮汉一脚，身上伤势未愈，一步一拐地走到跪着的几人身旁，跪下后说道：“民妇张氏，是张小全之母。”

本兀自低头跪着已然有些发晕的张小全闻言全身一震，额上冷汗不可抑止地滴落渗涌而出，他急忙抬头循声望去，眼神慌张。

冯郡守看在眼里，大着嗓门却是柔声问道，与方才审问的感觉截然不同：“民妇张氏，所来为何，能否详实道来？”

张氏不语，从怀中抽出一根擀面杖，作势要打张小全，张小全缩在地上，哪里敢躲！

这不是一根普通的擀面杖，而是张小全的父亲混帮派之前的生计所用，他本是一个面馆伙计，后来有了点本钱，本想着能够开一间油面铺子，谁知走上了那么一条不归路，从小到大，张母便一直拿这根擀面杖来教导儿子，望其谨记教训。

是以张小全全然不敢躲，当然，就算没有这根擀面杖，一向孝顺的张小全也不会当面违抗自己的母亲。

看着堂下的喧嚣，郡守大人冯兴朝并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方文成皱了皱眉，厉声喝道：“何人敢在此闹事，还不拖下堂去！”

“慢着！”郡守大人一摆手，打断了方文成的呵斥，故意板起脸道，“张氏有何话说，还请细细讲来？”

在这公堂之上，冯郡守毕竟是位居高位、职位最高，是以方文成尽管心中不快，也不便发作出来。

于是，老妇人便将昨晚上儿子老老实实交代的一切，开始一一道来。

……

那年轻女孩正是燕青雪，不过她并没有随老妇人一同进去大堂，而是在看到了秦天佑之后，与他站在了一道。

她嘻嘻笑着，上下左右地将秦天佑打量了一番，总觉一丝奇异之处，半响后才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聚神成功了？”

秦天佑心在公堂之上，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想燕青雪为什么会带着昨天的那个老妇人来到这里，但隐隐之间有一丝期冀，好像能从那老妇人身上获得一线生机。

燕青雪一听，却是瞬间来了兴致，心中也是惊讶至极，好快的修行速度，昨日文试结束不才刚刚开脉成道吗？怎的一夜之间就聚神成功了？

要知道就算修行资质极好的人若要凝聚神识，也需要半年有余，再妖孽些怎么也要百日以上吧！

他这才多久？一日？最多也只有一日一夜吧？！

她的父亲曾经告诉她，神识是精神力的凝聚和升华，在长期的读书明悟蕴养之中得以稳固，最后汇聚凝神。个中时间因人而异，但也不至于如此之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