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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兄弟,你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里长张和家中,张越进门后,安昌县胥吏赵嗣没有说话,在默默地打量了张越以及张越身旁护卫的关三、波才等三国杀半晌后,方才长长一叹,说道。
“早知张小兄弟你非是池中之物,但是,我却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能够做到这一步!”
望着张越,赵嗣心中犹自惊叹,就是这个瞧起来不怎么起眼小子,一夜间覆灭了扎根泽桐数百年之久的豪强泽桐郑氏,事先,他怎么也没能想到张越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至今想起来,赵嗣仍旧觉得有点不可置信,恍若置身梦幻之感。
之前,又有谁能够想象到,一夜之间,扎根泽桐乡数百年,可谓是根深蒂固的大族泽桐郑氏,居然就这么完了!
“只是侥幸而已。”听赵嗣的话,张越就清楚他覆灭泽桐郑氏一族的事情,已然被赵嗣乃至于赵嗣身后的安昌官府得知了。
不过,对此,张越也本就没有想过隐瞒。
谦虚了一声后,张越便径自向赵嗣问道:“不知赵兄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
听张越问起,赵嗣收起脸上的感慨之色,向身边招了招手。
顿时,就见旁边一个差役一脸谄媚之色的从包裹中取出一件簇新的袍服,一块铜牌,满是恭谨的双手托举到张越身前。
“这是?”
“张小兄弟,这是泽桐游缴的差服、号牌。”赵嗣一脸笑意的解说道,“恭喜张小兄弟你了,县令已经正式将小兄弟你拔擢为泽桐游缴。今后,张小兄弟你就是这泽桐一乡的游缴,暂代一词,也可以去掉了。”
之前,张越由于只是暂任游缴,所以只有游缴一职的文书,而没有差服跟号牌。而今,县令正式任命张越为游缴,缺失的差服与号牌,自然也要给张越补足。
“啊,正式任命我为游缴?”
……
里长张和家中,赵嗣在与张越一番谈话,将县令的正式游缴任命传达给张越,并且将当前泽桐郑氏覆灭后安昌县的情况大致向张越讲解清楚,代表县令勉励了张越一番之后,赵嗣便谢绝张越的挽留,领人匆匆离去。
站在村口,送别的张越,望着赵嗣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与赵嗣一番交谈,张越也大致了解到了安昌县的现状——据赵嗣所言,泽桐郑氏这些当地的豪强大族,往日里目无官长,不尊法令,安昌县令早就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只是苦于实力不足,抓不到这些豪强大族的把柄,张越这番覆灭泽桐郑氏的做法,反倒是正合了安昌县令的意思。
也正是因此,县令才正式拔擢张越为游缴。当然,这其中也有泽桐郑氏一族被张越覆灭,张越成为泽桐游缴的阻力大减的缘故存在。
要知道,之前,可正是因为张越悍然射杀泽桐郑氏嫡系子孙郑开,激化了与扎根在当地的大族泽桐郑氏的矛盾。即便是张越猎杀了那头肆虐乡间的黑熊,但在泽桐郑氏引领多方势力给县令施加的压力下,县令却也迟迟没有正式将张越任命为泽桐游缴。
而至于泽桐郑氏,因为外结匪盗,鱼肉乡里,日前,其更是伙同贼人妄图袭杀官差,夜袭边敏,被县令抓到了把柄,再加上老巢被张越攻破,实力大减,而今,已经被县令判抄家流放,财产充公。可以说,安昌县官府,已然给泽桐郑氏一族覆灭一事定性。自此,张越无需再担心因灭泽桐郑氏,而遭受到大庚朝廷官方上的惩罚。虽然,张越早在选择骇然夜袭郑家庄之初,就已经做好了自此出逃边敏,亡命大庚的最坏打算。但是,能够不到那一步,他自然也是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