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兵军阵推进至寨下几百步开外,在沉闷的擂鼓声中,缓缓停步。
然后,便见一小将骑着匹褐鬓健马自军阵中跃马而出,策马直抵管家寨外不远,张嘴声若雷鸣的大声吼道:“兀那贼子,只消献上尔等寨主狗头,举寨投降,尚能从轻发落。不然,大军攻伐破寨之日,便是尔等逆贼举族身亡之时!”
“勿要冥顽不灵……”
小将话音未落,一箭矢泛着抹凄冷的红芒,自寨墙上飙射而至,正中小将脖颈,贯穿而过,血浆迸溅,“啊!”小将只来得及惨嚎一声,便翻落马下。
张越身边,得了张越命令,一箭射杀了那小将的江东弓兵黄九,再度从箭囊中取出一支箭矢,搭上手中弓弦犹在颤响的铜级武器长弓,蓄势待发。
大战逼近,张越却是懒得听这小将聒噪下去。
郡兵军阵中,帅旗下,一身着铁甲骑在匹健马上,身边亲卫环绕,体壮的恍若一尊黑塔似的郡尉,见小将被射杀阵前,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冷哼一声,打出一个手势。
立刻,旁边传令兵手中令旗就是舞动。
闷雷般震响的擂鼓声中,一架抛石车边,五六名兵卒工匠迅速行动了起来,启动抛石车,往抛篮上装石头蛋,然后,机关运转的声响中,抛篮扬起,石头蛋呈抛物线飞射向管家寨中。
其余的抛石车也是如此,五六辆抛石车尽数装弹抛射,石头蛋纷纷向管家寨砸去。
重十多斤甚至几十斤的石头蛋砸落在寨内,就见得寨内尘土飞扬,地面都似乎在震颤,屋栋木楼都砸坏了几栋,一块石头蛋正巧砸在了寨墙上,将砸中的两三名寨兵砸了个不成人形,血浆飞溅。
另一边,攻城车、井阑等大型军械也在健马拽拉,兵卒推动缓缓上前。
郡兵中的弓兵也是得了命令,结阵向前推进至射程内,纷纷张弓拉箭,箭矢密集如雨,向管家寨射去,寨内弓箭手也是纷纷开弓还击,点点血花在寨墙上跟郡兵军阵中绽开。
“杀啊!”这时,郡兵军阵中,几大队的步卒也得了命令,先行冲锋,咆哮着,或面目狰狞的挥舞兵刃,或十余人举着云梯向管家寨就是埋头猛冲。
冲到寨墙下,攀墙云梯就举起搭靠在了寨墙上,一众郡兵步卒就是顺着云梯爬上。
“金汁!”寨墙上,随着管十三大声喝令,寨兵应诺,一早就准备好的沸水跟煮沸的粪便脏物,便从锅瓮中倾倒而出,向寨墙下冲来的郡兵倾倒而下,霎时惨嚎声就涌了上来。
又有守在寨墙上的寨兵伸出叉子或木杆将云梯顶开,攀援梯子的郡兵随着云梯翻倒了下去,但总有疏漏,终有郡兵爬了上来,同寨墙上寨兵乃至三国杀武将短兵相接,厮杀在一处。
寨墙上下,惨嚎声呼喊声喧嚷沸腾,混杂着各种杂音震人耳膜,血浆肢体残骸飞扬,分不出是寨兵的还是郡兵的。
张越在几名三国杀武将的护卫下,在寨墙上游走搏杀,挥刀劈砍,将身前一个个的郡兵服饰的人影砍倒。不多时,张越手中持着的铜级武器大刀便染成了红色,绛红色的血浆顺着刀锋滴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