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澄站起身子,还未及整理褶皱的衣物,便也朝吴大力说道:“那田文也是我朋友,你也把他放了。”
吴大力哪里敢惹他们,现在自是对他们言听计从,遂又朝下面喝道:“快把田文也一并放了!”
这边刚吩咐下去,堂后便有二人将田文拖着出来,唯见他下体满是鲜血,此刻双眼紧闭不知是生是死。
慕云澄忙赶上前去,用手轻轻试探他的鼻息,见他只是昏厥过去,这才放下心回过头与吴大力说道:“你这狗官,不问青红皂白便肆意打人,就算今天我们不收拾你,似你这样行事,他日也自会有人找你算账!”
慕云澄本不打算靠官府替田文出头,于是便招呼叶飞羽过来,让他同自己一起将田文抬回公馆,根本不在此间多作逗留。
叶飞羽知他什么好事都不会想到自己,遂瞪了慕云澄一眼,收了九曲墨龙,与他一并将田文抬回公馆。
回到公馆,慕云澄着人找来郎中,帮田文诊治。约莫过了小半日,田文便醒了过来,见慕云澄正守在床头,他却是要挣扎起身。
慕云澄见他醒了,自是喜出望外,但见他欲要起身,却是匆忙按住他道:“你身受重伤,还是别乱动的好。”
田文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多谢公子慷慨出手,救命之恩,田文永世不忘。”
“什么恩不恩的,我这人就是爱多管闲事,你这事碰巧又被我赶上,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他说着又将旁边桌上刚熬好的汤药端起,吹了吹送到田文嘴边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其余的事都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找回你姐姐。”
一听此话,田文更是愧疚不已,想自己与这位公子素昧平生,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看他身上所穿,腰间所佩,无一不是上乘,但却能对与他相差万里的自己这般体贴照顾,当真是世间难得的大好人。想到这,田文便又叹息道:“公子,我知我现在做什么都报答不了你的恩情,但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公子一句话。”
“快别说了。”慕云澄忙打住他的话,将汤药放在一旁道:“我帮你不是为了图你报答,若你真是觉得心中愧疚,那便在今后的日子里多去帮助你身边需要帮助的人,我想这样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经慕云澄这样一说,田文更感惭愧,只见他双眼低垂,复又说道:“田文自是不比公子高厚德行,只求公子告知田文姓名,今生定要舍命报答公子大恩大德。”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现在就在这里安心静养,什么也别管,什么也别问。你若在跟我提报不报恩的话,这事我就不帮你了。”慕云澄倒是来了脾气,只见他转身走了出去,独留田文一人愧疚卧在床上。
慕云澄退出来轻轻关上房门,转身间正遇见等在门外的楚水谣。便见她也是一脸关切道:“怎么样,他醒了?”
“恩。”慕云澄冲她点了点头,又将她拉到一旁,问询道:“谣儿,你知道揽月镇的皇甫家吗?”
楚水谣眨了眨眼,下唇微微向上撅起,好似在回忆。
倏尔她眼中流光一转,笑着回答道:“知道啊,中州神武堂,家主皇甫元戎,其家传名剑也是中州十二奇之一,名唤风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