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走了。”老邓客气地问着赵以敬,“您往哪儿走?”
赵以敬没有回答老邓,转看向我,眸子里有丝欲言又止的纠缠,我的心噌的揪了起来,忙也站起身准备走。赵以敬低沉的声音响起:“清扬,你不留下聊聊吗?”
老邓看了看面色通红的我和赵以敬直直看着我的眼神,已经明了,忙对我说着:“那你再和赵总谈谈,我还有事,必须走了。”说着向外走去。
我很想追着老邓出去,可很奇怪,脚下的步子像被钉上了似的迈不出去。站在那里十指交缠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几乎同时,我和他异口同声的俗套开场白:“最近好吗?”
我冲他笑笑:“我很好。”努力维持平静坐回到他对面。相对无言,他的手在茶杯外旋着,我默默的喝着茶。
许久,我终于憋出个话题:“你怎么想起买喜雅的丝,之前不是只买5A以上的吗?”
赵以敬淡淡笑笑:“自有用途,不过你回去告诉你那个老总,别再补仓了,当心卖不出去压仓底赔大。”
“不是生丝要涨价?”我好奇的问着。
赵以敬摇摇头,转而将杯子推前,几分不耐:“能不能别再聊这些?”
我有些错愕,不聊这些聊什么,为了缓解尴尬,我将壶中的水给他杯中倒去,水流由于紧张断断续续。他瞅着我好笑的挑起唇际,冒出一句:“谁给你挑的衣服,以后别这么穿。”我的手又是一哆嗦,脸不自觉的绯红。
倒好水,我重新起身,没敢看他说着:“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去了。”说着转过身去,这么沉重的聊天,我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
他忽然从后面将我用力揽进怀里,紧紧箍的我喘不上气,几乎要把我揉碎在我耳边沉声说着,声音几分焦急的动情:“你怎么这么绝?”
所有努力伪装起来的坚强,伪装起来的释怀,在被他拥进怀里的一刻都像冰雪碎裂开般消融,我全身颤抖着,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到底是谁绝?谁一次次的给我个冷漠的背影?可为什么即使他那么绝情冷淡,如今他的怀抱依然让我像中了蛊毒一样无法自拔?我用力掰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直到我的指甲在他手上抠出血痕,我咬唇止着泪,却早已泪流满面:“赵以敬,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揽的更紧,沉重的呼吸在我耳边格外的蛊惑:“清扬,继续跟着我。”
听到他的话,我的全身像电流一般袭过,回到他身边,为什么这句话对我还有这么大的诱惑?我压抑着说道:“你不怕我再泄你的底?还是你终于明白了不是我泄的底?”
赵以敬把我转过来,直直看着我,眼里是我从没见过的沉重:“我说过,就算是你,我也不计较。”不计较?我的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该什么滋味。只是一缕缕的被扯得生疼。
我看着他,只觉的要化在他的眸子里一般,我想掩饰自己的情不自禁,慌乱的说着:“过去的,都过去了。”
“过去了吗?”他扶着我肩膀的手加大了力气,声音几分动情,“如果过去,你为什么接到单子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怕丝之恒有事?嗯?”
我回答不了,我解释不了,我的手用力去推他,他纹丝不动,吻像狂风骤雨一样迎面袭了过来,我全身都像反复被电流冲击一样无力抵抗,熟悉的动情,熟悉的沉重,都像惊涛骇浪一样把我淹没,我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这么久,我才现,他给我带来的这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情不自已的冲动,是任何人都未曾给过我的,包括顾钧。
过了许久,我和他才从喘息中平静,他扶着我的肩定定看向我:“回到我身边吧。”顿了顿又道,“不要拒绝。”
我的心跳的很快,残存的一点理智摇着头:“我们并不合适。”说完推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