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风呼啸。
江夏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才现京师不少人家的门前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本已经快要过年了。
眼下正是冬月下旬,离着过年不过还有一个月零几天的时间。
想起方才李如柳的话,江夏心突然升起浓浓的愧疚感来。
如霜和念奴自从嫁给自己以后,与自己一向是聚少离多。刚刚成亲没多久自己就去了一趟云南,而现在更加过分,自己还得去一趟安南国,此一去若是顺利的话可能要不了多次的时间,但若是不顺利
江夏不愿意去想不顺利的事,他脚下加快了速度,往逍遥山庄赶去。
路走到一半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雪。一开始还是小雪花,可是没过多久就变成了鹅毛般的大雪。
江夏走到街道上,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挑着担的老伯。老伯一边走一边喊着,“馄饨热腾腾的馄饨”
江夏打量了一下老伯,笑着招了招手。
老伯挑着担走到江夏面前来,笑着问道:“客官,您要来碗馄饨?”
江夏摇了摇头,从怀取出两锭银放在老伯的担上道:“天冷了老伯,街上也没什么人,早点收摊回去休息吧。”
“客官,这”
老伯还待说话,突然江夏眼闪过一丝冷光。
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响起,江夏前后左右看了一眼,只见周围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前后左右加起来一共十一个,每个人都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每个人手都握着一柄窄长的锋利长刀。
寒风呼啸,带着浓浓的萧杀之气。
江夏拍了拍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的老伯,柔声道:“老伯你先走,这是冲着我来的,不要连累了你。”
老伯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临走还没忘记挑走自己的馄饨担,同时他还偷偷地跟江夏说了一句:“公小心。”说完,他挑着担快速走开,一边走他嘴里还一边咕隆着:“什么世道,天脚下好人被这么一大群恶**害。”
老伯刚刚走出不远,十一个黑衣人一起动了。长刀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凹槽,跑在最前面的这人一刀扬起对着江夏砍来。
这一刀快速凌厉,风的雪花都被斩开往两边飘去。
江夏撤身一让,右手衣袖之滑落出“寒星”短剑。只见寒芒一闪而过,短剑一下插入这名黑衣人的腹。接着江夏快速抽出短剑猛捅了几次,黑衣人立刻倒在刚刚垫起雪的雪地当。
不过江夏也不好过,在他杀死这名黑衣人的同时,另外两名黑衣人已经一起举刀向他砍来。
江夏此刻现这些黑衣人的功夫都是大开大合,似乎不是原武功。这样大开大合的打法虽然破绽百出,但是却凶猛凌厉。
江夏一下扔出手的短剑,短剑顿时插进了一名黑衣人的左胸心脏。然后他拼着被另外那名黑衣人砍一刀的危险,整个人欺身而起握住他的右手手腕,然后强行捏断他的右手骨头,反手夺下他的刀用力一拉割断了他的喉咙。
热血撒在雪地上,配合着被融化的雪变成血水流淌开来。
江夏左手被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口,抬一下都感觉剧痛无比。血从他左手的伤口处顺着指尖滑落下来,江夏看着剩下的八个人。
而剩下的八人见江夏出手就杀了他们三个人,当下也纷纷开始戒备起来。
“亚甲给!”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八名黑衣人一起对着江夏冲了过来。面对八人同时的攻击了,江夏双脚微微划出一个半圆站立,标准的兵家桩之一,不动桩的站立方式。
“乒乒哐哐”刀与刀撞击的声音响起,兵家桩果然非同凡响,八个人一起攻击竟然还没有一个人攻破江夏的防线。
突然江夏将刀锋一反,刀尖从左掖下方刺出去直穿后面一人的腹部。而这个动作也使得江夏前面空门打开,一名黑衣人在江夏胸前划了一刀。
江夏将长刀拉出来,刀尖一直就捅进了面前划破他胸膛的黑衣人腹部。然后他大吼一声“啊”推着黑衣人一路后退。
最后长刀一拉,黑衣人倒在地上。
江夏用刀杵着地面转身,胸膛的鲜血和手臂上的鲜血不断低落。这些杀手的功夫都算不错,江夏战到现在虽然杀的干脆利落,可是身上的伤口已是不少,整个人由于失血过多和真气耗损过重所以有些昏昏沉沉的。
剩下的个黑衣人齐齐亮刀,看样是不杀江夏誓不罢休了。
而就在此时,“咚咚咚”的声音响起。
江夏扭头一看才现,原来买馄饨的大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个打更人身上常带的那个铜锣。大叔卖力地敲着,口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江夏看到大叔那模样顿时忍不住失笑,而城的五城兵马司巡逻队听见敲锣的声音后也正在往这边靠拢,有一队人马已经跑过来了,看见江夏和那群黑衣人,他们远远地大吼道:“前面的人不准动!”
名黑衣人相互对望了一下,然后其一人口吐出了一个音节:“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