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江洋大盗还是有反贼?”江夏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刚一问出口江夏就感觉不对,于是他紧接着又板着脸道:“不对,你们知不知这里是谁的房间?钦差的屋你们也敢乱闯?”
“什么钦差不钦差的,我们不知道。”
领头的那名衙差走到那三口箱面前,衙差用脚踢了踢那箱问道:“这里面装的什么?”
“关你屁事!”江夏感觉到这些衙差似乎来者不善,所以说话也没客气。
领头的衙差斜睨了江夏一眼,然后冷冷吐出两个字:“打开!”
此命令一出,立刻又两名衙差走上来把其的一口箱打开。箱里面满满的全是金条,横七竖八的乱放着。
领头的那衙差随手拿了一块,只见那金条底部有一方小印,印的内容是“两淮都转运库银”。衙差看后心微微有些不解,心暗道:“大人不是说这金条在底部吗?为什么会在这上面?”
正在思虑时,突然房内响起“啪!”的一声。领头那衙差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江夏狠狠地煽了一记耳光,江夏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官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
那衙差捂着脸扭头看向江夏,大怒。“好!你承认这金是你的就好,这批乃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丢失的金条,你既然说是你的,那就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拿下!”
“谁敢动我家掌门?”苏媚娘沉喝一声,她右手一掌拍在圆木桌上,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整张木桌竟然应声碎成几大块。
所有衙差都吓了一跳,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姑娘手底下竟然有如此硬的功夫。这一掌震碎木桌的功夫恐怕足以列入江湖顶尖高手之列了。
“你说这些金条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丢的?”江夏神色开始凝重起来,他似乎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计了。
“哼!”衙差冷哼一声后看了看苏媚娘:“怎么?想要拒捕?我劝你最好推开窗户往外面看一看。”
江夏闻言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只见下方的街道已经站满了人,随意估计恐怕也有七八百人。
江夏冷冷地笑了笑,现在这一切已经十分明显,这些人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江夏道:“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啊,本官奉劝你们一句,两淮盐政的人这么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本官日后也不守规矩了。”
“哼!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说完,那领头的衙差道:“把箱里的金条都倒出来,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它东西。”
“是!”几名衙差走上来将箱反扣过来倒出金条,箱里面什么也没有。不过领头那衙差走过去敲了敲箱底部,那衙差脸色一变,沉声道:“箱有夹层,把它打开!”
几名衙差把箱底部的几块木板取出来,在箱里面有一块令牌、一方铜印以及三封书信。
无论是令牌还是铜印上面刻着的都是蒙古,那衙差把书信里面的信纸抽出来,扫了两眼后道:“这是蒙古大官所写的书信,此人是蒙古奸细,抓他走!”
“我的箱有夹层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是清清楚楚。一个小小衙差竟然还会蒙古,做衙差还真是屈才啊”江夏讥讽道。
“废话少说!若是拒捕格杀勿论,带走!”那衙差道。
江夏冷冷一笑,道:“好!我就跟你走。”
说完,有两名衙差上来准备给江夏上镣铐,江夏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两名衙差竟然没敢强行给他上镣铐。
那名衙差原本还想把苏媚娘带走,江夏看着他道:“你想清楚,你不是个小小衙差而已,也许我不一定斗得过指使你的人,但是我要杀你恐怕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要逼我太紧了。”
那衙差深深地看了江夏一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带着挥了挥手,没有再抓苏媚娘。
临走时江夏看了苏媚娘一眼,苏媚娘点了点头,低声对江夏说了一句:“小心。”
江夏没有回答她,早已经跟着那些衙差走出房间。
没有经过任何堂审,江夏直接被关进监牢之。刚刚进入牢房的时候江夏还是一个人住一间牢房,但是过了大约一两个时辰牢房的房门打开,一名鹰钩鼻和一名右手装着钢钩的男走进监牢之。
江夏看了二人一眼,淡淡说道:“早就听说东厂十八个大档头武功高强行事作风狠辣,其有一个名叫飞鹰和一个叫银钩的人最是可怖,此二人不仅杀人不眨眼,并且还曾经在一夜之间连续奸杀了三十八头母猪,实在是灭绝人性到了极致,恐怕这两个人说的就是二位吧。”
银钩一听顿时大怒,不过飞鹰却偷偷抓了银钩一把,意思是让他不要暴露身份。
银钩一下甩开飞鹰的手,不悦地说道:“反正他都是必死之人了,让他知道又何妨。你猜对了,大爷就是银钩,专门来钩你命的银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