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易突然抬高声调叫了一声:“皇上!”
朱厚照看向林孝易,林孝易抱拳道:“皇上,本来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但是微臣却还想问皇上一句,臣何罪之有?”
“你谋杀钦差,仅此一条就足够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微臣的确是得到消息说江夏拿库房失窃的金条作为打赏,所以才把消息转而通知给府尹李大人。微臣所做一切人证物证齐全,江夏之死乃是意外。皇上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取微臣性命,微臣不服!”
林孝易一番话说的的确大胆,最后连“皇上不问青红皂白”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实在是诛心至极。
朱厚照冷冷一笑,道:“你说朕不问青红皂白,你的意思是朕乃是昏君咯?实话告诉你,朕今日还就要当一回昏君了!”
“皇上英明神武洞察秋毫又岂会是昏君,你们这一群乱臣贼,如此欺君犯上真是该死!”
一道清朗的声音传进大堂,在众人的惊讶当江夏竟然带着布缙云等人走进了大堂之。
一见江夏没死,朱厚照整个人愣了一下后突然就哭出声来,他几步走过来伸手按着江夏的双肩不管不顾地说道:“大哥,你没死?”
比朱厚照更加意外的还有李汉、林孝易、晏俊等人,在他们看来飞鹰和银钩同时出手江夏不应该还活着,并且还安然无损地出了监牢,这实在是太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了。
江夏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低声道:“有外人在,有什么话等我收拾了这几个家伙以后再说。”
朱厚照眼泪不停地流着,知道江夏已死时他虽然流过泪,但是一直都强忍着,此刻知道见到他没死,反而朱厚照忍不住了。
他真想拉着江夏说上三天三夜的话,因为就在刚才那段时间里他还以为江夏已经永远离开了他,那种令人狂的孤寂悲怆让朱厚照第一次明白了江夏对他的重要。
江夏走到李汉、林孝易他们面前,淡笑着说道:“几位大人口口声声说在下是蒙古人的奸细,请问可有证据?”
“‘答鲁合剌秃孩’的令牌和印章,蒙古‘达鲁花赤’的书信便是铁证。”已经回过神来林孝易说道,他心已经打定主意,既然江夏没死,那就用证据钉死他,这样一来即便是朱厚照也无话可说。
江夏一听,一脸意外地说道:“有这些样东西吗?”
“自然是有的,证据经本府衙差收缴以后便存放在这府衙之内。”李汉道。
江夏点了点头,伸出手对李汉道:“那还请大人把证据拿出来给在下看看,以便让在下死的心服口服。”
“好。”李汉点点头,立刻安排衙差去取出证据。
证据到了堂上,分别是一块令牌、一方铜印以及三封书信。那令牌和铜印都是林孝易之前派人打造的,上面所写的蒙古便是“答鲁合剌秃孩”,是蒙古国的一个官职。
至于书信的落款则是“达鲁花赤”那更是蒙古国里的高官官职名称。
江夏看了看那令牌、铜印以及书信以后问李汉:“大人,你识得蒙古?”
李汉摇头道:“本官不识,不过本官府衙里的师爷识得,这些物品由他验看过了,江大人无需再狡辩。”
“这恐怕不行,还请李大人请你那位师爷上堂来再看一看,当众念出这些蒙古的内容,以便示之以公。”
“好。”李汉接着又安排衙差去叫他口的“师爷”,不一会一名穿着圆领长衫,留着两撇胡的男走上公堂。
男对着朱厚照行礼以后便依从李汉的命令上去查看那些令牌、铜印以及书信,为了验证他的确是识得蒙古,在验看之前江夏还让师爷当众读了一篇蒙古。
那篇蒙古正是江夏所带来的一个据说是识得蒙古的男所写下的。
那师爷果真是识得蒙古,拿着那篇蒙古念完以后江夏指向那令牌、铜印和书信,含笑说道:“师爷,请你大声念出这令牌、铜印以及书信的内容。”
“是。”师爷点点头走上前去,先拿起其一封书信扫了两眼,这一看他愣住了,抬眼像看鬼一般看着江夏。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