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话音刚落,站在江夏身旁的张猛立刻挥了挥手,离着那金吾卫指挥使不远的几名士兵立刻将他双手反绑,其余几名指挥使则被周边的士兵用长枪指着,枪尖离得他们很近,只需要江夏一声令下那些士兵就能立刻给他来个透心凉。
金吾卫指挥使惊讶地看着江夏,他色厉内茬地喝道:“江夏!你真敢对我动手?你不仅违旨劫囚你竟然还以下犯上?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就你这样即便是皇上再宠你你也难逃一死!”
江夏冷笑着走到金吾卫指挥使面前,他笑着说道:“难逃一死?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啊,死的究竟是我还是你你没弄清楚。”
突然,江夏反手一巴掌煽在金吾卫指挥使脸上,金吾卫指挥使还没有反应过来,江夏却大声吼道:“你告诉我,皇上现在远在京师太庙之中悔过祈福,你从哪里得来的圣旨?”
“我刚刚从行宫之中……”金吾卫指挥使一句话没有说完就愣住了,后面的话好像是卡在喉咙里面吐不出来了一般。
“我……”金吾卫指挥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朱厚照这次在河南是以镇国将军的名义来的。换句话说这河南只有朱寿,没有什么朱厚照。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你的圣旨从何而来?”江夏步步紧逼:“说不出来你就是假传圣旨,此为死罪!”
江夏后面半句话没有说,因为说的出来这个金吾卫指挥使也是死罪,暴露了皇上的身份。
金吾卫指挥使最后只能无奈地低下头看着江夏,低声道:“江大人,大家都在朝廷为官,这一次就当我做的不对。还请江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韩江一定记你这个恩情。”
江夏淡淡一笑,低声道:“我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别人辱我一分,我必赶尽杀绝。既然这次韩大人你开口了,我江夏也就给你这个面子。但是记住,我江夏不好惹。因为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说完,江夏摆摆手道:“放他们走!”
周围的士兵立刻退开,韩江也不愿在原地再多做什么逗留,深深地看了江夏一眼后转身道:“我们走!”
目送韩江他们离开,江夏回头看了高甲一眼,高甲突然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他对江夏磕了个响头道:“江大人,感谢你救了高甲一命。我高甲无以为报,此后若大人有所差遣,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高甲必定眼都不眨一下。”
江夏拍了拍高甲的肩膀,伸手拉开他起来。他目光朝着韩江等人离去的方向,眼神有些唏嘘。“这一次到河南来,你是唯一一个我遇到还敢和乱军死战的人。其余的那些所谓指挥使,无不是对乱军闻风而逃。
区区流民汇聚而成的军队最后竟然能够在河南弄出如此大的声势,真是可笑。若是朝廷多几个像你这样的武将,何至如此?”
说完,江夏双手后负往行宫的方向走去,高甲看着江夏背影眼神之中先是闪过一丝感动,然后眼神立刻变得坚定起来。
张猛拍了一下高甲,笑着说道:“你还愣着干嘛?没听见我家大人说要带你去见皇上吗?快跟上啊。”
“啊?”高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在行宫,江夏见到了朱厚照。朱厚照正趴在李凤的肚子上想要听出一点儿动静,江夏走过去直接拍了一下朱厚照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这才多久啊你就想听到动静?”
朱厚照扭过头来嘿嘿一笑道:“大哥,我听出来了,凤儿给我怀的是个儿子,是个儿子。”
江夏直接翻了翻白眼,心想现在就算是打彩超也看不出你那孩子究竟是男是女吧。不过他也不好打击朱厚照,于是指着身后已经被江夏那随意吓的目瞪口呆的高甲道:“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朱厚照看了门口站着没敢进屋的高甲一眼,高甲赶紧走进来跪在地上道:“末将高甲,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照看见高甲脸顿时红了一下,他点点头道:“免礼平身吧。你记住,这里没有什么皇上,只有镇国将军朱寿。”
“是是是……末将记得,记得……”高甲有些战战兢兢地应道。
江夏十分随意地对朱厚照说道:“我了解过了,他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就不要为难他了。我已经警告过他,他不会胡说的。”
朱厚照点了下头,然后对高甲说道:“高甲,你还是你的卫辉所指挥使,开封府守城之战生了什么,朕希望你能重新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