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刺中!
萧杀心中叹息一声。他杀过的人不知凡几,剑刺入肉中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比谁都清楚。
刘瑾猛地一掌拍在他拉过来为他挡剑的那名东厂番子胸口上,东厂番子的身体一下撞向萧杀。
萧杀施展出那一招“一剑破虚”之后真气基本上已经耗尽,再被那尸体这样一撞,整个人顿时被撞得倒飞出去。
没有了那具尸体,萧杀这才看见原来自己那一剑的确是刺向刘瑾腹部的,不过却被他伸手抓住了。
萧杀满心不甘。
“给杂家把他剁碎了喂狗!”刘瑾愤怒地叫道。
就在刚才,他几乎就以为自己要死了。萧杀那招“一剑破虚”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能够让人心神失守。
刘瑾想起来刚才要不是自己的其中一个大档头一声惊醒自己,恐怕自己根本就不会反应过来抓个人替自己挡箭。
此刻回想起那惊人的一剑,刘瑾还有一种后怕的感觉,晚上的秋风拂过脸庞时他才现原来自己已经满脸汗水,并且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萧杀这人必须铲除,否则后患无穷。
刘瑾心中这样想着,但是人又不敢贸然上去对萧杀出手。天知道他还有没有像先前那样的剑招,万一着了道就得不偿失了。
听见刘瑾的命令,整个院子的东厂番子立刻冲向倒在地上的萧杀。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是能当着厂公的面一刀斩杀了这个刺客,那以后自己平步青云的机会不就随之而来了吗。
而就在此时,突然间东厂屋顶的瓦片响动,整个东厂后院院子周边的屋顶上站满了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黑衣人半蹲在屋顶上,手中的硬弩立刻“嗖嗖嗖”地射出箭矢。
原本在院子内的刘瑾立刻后退了两步,而那些冲向萧杀的人也一一被箭矢射中。
屋顶上,一名黑衣人大声叫道:“萧兄站起来,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萧杀往屋顶上看了一眼,心中满是暖意。
其实无论是萧杀也好还是刘瑾也罢,他们都听出来了那黑衣人的声音就是江夏。
萧杀没有想到江夏竟然闯进了东厂来救他,他一掌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具尸体拍飞,然后一下站起来。
刘瑾急忙指着萧杀说道:“杀!不要让他跑了!”
屋顶上一名黑衣人叫了一声:“接着!”然后便扔出了一条顶端绑着石头的绳子。
萧杀准备无误的接到了那条绳子,然后用最后一口真气施展出轻功。再加上屋顶上的黑衣人一拉,萧杀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向屋顶。
院子里的东厂番子也有不少会轻功的,他们跑出来想要追。突然屋顶上的黑衣人扔出一个个酒坛子。
东厂的高手十分潇洒的把那些酒坛子打破,然后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弥漫了整个东厂院子。
其中几个大档头感觉自己手上有黏黏的东西,没用凑近闻他们就齐声叫出:“是屎!”
“哇哇哇......”几乎院子里的人全都转身吐了起来。
屋顶上那些黑衣人突然齐声叫道:“死太监,没鸡鸡。吃屎喝尿爱放屁!”
“哈哈哈哈......”伴随着声声畅爽的笑声,屋顶上的黑衣人全都离开了。
刘瑾怒不可遏,尖着声音大声叫道:“都愣着干什么?追!快追啊!”
出了东厂,哪里还有人影?
刘瑾气得全身抖,只好让人准备热水,以便他沐浴更衣以后进宫面见太后。
天开始蒙蒙亮了,为了掩人耳目江夏他们将月盈的尸体送到了京师城外的凤澜山。
千门里面,正门里面不乏懂命理八卦寻龙点穴之人,虽然多是以此道行骗,但至少也懂得一些。
江夏命人特地在凤澜山找了一个好墓穴,然后这才连夜将月盈葬了进去。
在月盈的坟墓前面,已是满身重伤疲惫不堪的萧杀一言不地跪在那里从深夜到天明。
日出之时,江夏实在看不过去了,伸手按着萧杀的肩膀说道:“萧大哥,别这样了。相信嫂夫人也不会愿意看见你这幅模样的。振作起来,你还在替嫂夫人报仇呢。”
萧杀回头看了江夏一眼,双目已是血红一片。
突然之间他喷出一口鲜血,眼泪终于无声地冲他眼角滑落出来。萧杀平静地说道:“盈儿,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说完,萧杀艰难地站起身来,转身对江夏说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