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妈咪病了,我们就陪着妈咪一起病。”
“那妈咪若是开心呢?”
“那我们也开心。”
真想亲亲她们,可此刻,她只想躲着她们远远的,她是真的病了,“妈咪想要看看电视,你们睡吧。”
“不要太晚哟。”果果笑,小身子已经摆好了最佳的睡眠姿势,她要睡了。
孩子们什么也没想,很快就睡着了,白天玩得太凶了。
晚秋静静的躺在沙上,听见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她的目光无意识的落在电视屏幕上,却半点也没有看进去。
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难受。
翻来覆去的,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一样,很久都没有这样的难受过了。
手机,却在这时出了极轻微的一声短信提示音。
“怎么没吃晚饭,晚秋,你没事吧?”
是夏景轩。
她轻轻放下手机,紧闭着眼睛,就当自己睡着了,那么,便没有看到这则短信,虽然,她已经打开。
越是想睡,偏就怎么也睡不着,时间就变得难捱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在沙上蜷缩着睡着了。
夜里,房间的墙壁灯一直在幽幽的散着淡弱的光茫。
一道身影旋开了房门走了进来,轻轻阖上门后才在房间里扫视到了沙角落里蜷缩着的那团身影,他走过去,手落在她的额头,那样的滚烫让他皱了下眉头,什么也不说的‘蹭’的抱起女人,便大步的向隔壁走去。
冷慕洵一直在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想搅醒了诗诗和果果,所以,他必须要把她带到隔壁去。
桌子上有水,还有药,他早就猜到她会感冒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他低声让她张嘴吃药,她仿佛把这当成了梦一样的乖乖张口,再乖乖的吃药,然后继续蜷缩着身子睡着,那样子就象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浑身上下都是可怜兮兮的味道。
他可以带她去医院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不想去。
踱步到阳台,打了半天的电话,冷慕洵才重返回房间里,床上的女人依旧高烧不止。
看着床上那张丽容,他想起李医生的笑语,“小孩子最容易半夜三更烧了,而且,不好退烧,这时候送医院也不方便,不如找些酒,点燃了给孩子搓搓前胸和后背,那烧很快就会退了。”
可是她,不是小孩子。
可他,电话里却对李医生说他身边一个小孩子烧了。
望着她的脸轻笑,然后再没有一丝迟疑,打了大堂的电话叫了两瓶高浓度的白酒,酒拿进来的时候,门也随之关严,再也不想任何人来吵到他和她。
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四个字:请勿打扰。
却让走过的人,想入非非,联想丰富。
李医生说,做爹地都应该会这招,而且还应该熟练。
可在熟练之前,他更想做另一件事,那就是洗净她的身体,天知道在他赶去海边之前,她与夏景轩都做过了什么。
眸光就在此时落在了她的唇上,粉红的唇却略带些苍白。
手指落下去,重重的擦拭着,仿佛那上面很脏似的。
她依然不醒,只是不安的皱了皱眉,然后继续出低沉的呼吸声,可呼出的气息却还是那么的滚烫。
那气息让他心神一荡,随即扯下她睡衣腰间的带子,也让她美好的身体刹那间暴露在他的面前。
不是第一次见到,却依然让他口干舌燥。
敏秋说,仲晚秋的眼里有对他的爱。
敏秋说,放弃了她,就要好好的对待仲晚秋。
敏秋还说,她希望他幸福。
因为,只有他幸福了,她才能安心的幸福。
那便,真的对仲晚秋好吧。
这样,敏秋幸福,晚秋也会幸福吧。
六年和六个月,她每一次的离去都牵动着他的心,她可知道?
可他,却不扬说。
有一些事是他自己永远的秘密。
六年和六个月,可以唤醒一个男人的心,即使没有刻骨铭心,却已深伫在他的心底,再也抹不去。
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两段岁月里他曾有过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