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鱼心里头那种不安的感受更浓烈了，像是有什么东西挤在心肺里，难以喘息。

当晚，陆朝衍没有回来，一间屋子，没有男主人，显得特别空荡，像是失了灵魂。

第二天夜，陆朝衍回来了，钥匙往茶几上随意一扔，惊动了窝在沙上的女人。

“你回来了。”

陆朝衍这才注意到沙上有人，灯光浓厚的在室内铺满，女人精致邪魅的脸落在他眼底时，他的长眉一挑，浮出几分俊美：“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在等你。”姜鱼光着脚从沙上下来，身上是一件黑色的浴袍，黑的邪魅，嚣张，漂亮，巴掌大的小脸被黑盖了一半，显得白皙异常，一双眼睛乌黑如墨，像是缠了几分墨香。

“你吃饭了没？厨房里还有菜，我去帮你热热。”说着她朝厨房里走了过去，陆朝衍却突然叫住了她：“不用了。”

她的身体轻微抖了一下，也可能是因为冷。

夜，明净的漂亮，星子从天边掠过，他又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说着自己去了书房。

姜鱼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家里又安静下来，死寂一般的沉，她站了几秒钟，突然还是转过身子，朝书房走去。

她从来不是妥协的主儿，他如果冷淡，她就热情给他看，他冷一阵子，她暖一辈子。

谁让她喜欢他。

谁让她欠他。

姜鱼端了一杯热牛奶，推开了书房的门：“阿衍，你不想吃东西，我热了牛奶，你喝一点吧，舒服点。”

“不用了。”

“这么晚了，在看什么？”姜鱼走过去，笑着问道，但是看到他手中的照片时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