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双方恶狠狠的朝对方瞪一眼,嘴里狠狠的低骂着什么,一个个眼睛都瞪红了,恨不得又扑上去,将对方撕下一块皮肉来。
总之这一回,经过了这一场大战,不管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上村与下村之间这梁子是结定了。
有些心胸狭窄些的,或者是在这一场大战之中受的伤比较重、吃的亏比较多的,心里的芥蒂会更深。
等上村的村老们来了之后,姜村长简单的说了请村老们过来的原因,然后看了自己两个儿子一眼,板着脸道:“老大,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说踏实了,不许撒谎!”
姜槐答应一声,愤恨的瞪了刘喜一眼,便说道:“我们十来个人今早进山打猎,谁知在二道梁子听见有人争执,便过去看了看。刘玉那小子——就是刘喜的儿子,跟姜丰在争抢一只野兔。姜丰说是他猎到的,刘玉那半大小子非要抢,我们便帮着说了几句,小孩子家家,撒谎可要不得!谁知那小子回去告状……”
依着姜槐的说法,是刘玉不懂事,非要耍赖想要姜丰的野兔,他们不过教育了小孩子几句,谁知这小孩子回家便跟父亲告状。
结果他这爹也是个很没品的人,带着人就去将他们这些人给痛揍了一顿。打了他们还不算,还冲到村子里来打姜丰。
这不是摆明了不把下村放在眼里、飞扬跋扈吗?
姜槐那边的人纷纷附和说是,义愤填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姜丰更是有意将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猪头脸展现出来让众人看个清楚明白,不时龇牙咧嘴做出一副痛苦养,大打同情牌。
刘喜等人则差点肺都要气炸,不等姜槐说完纷纷嚷着他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若不是赵村长厉声喝斥他们住嘴安静,只怕早已又吵得不可开交。
姜槐等人说完,姜村长底气十足兼怒意横生,冷笑道:“赵村长,这下子事情够清楚了吧?你们怎么说?”
下村村老们和村民们无不气愤,纷纷指责叫骂,要刘喜等人负责,要赔偿,还要赔礼道歉。
赵村长大声道:“刘喜他们还没说话呢,事实究竟如何,这可难说!”
赵村长这话出口,刘喜等人心头稍稍松了口气,下村人却不干了。
姜村长也黑着脸道:“你的意思是我家儿子撒谎?我家儿子不是这种人!在这种事上也不可能撒谎!”
赵村长冷笑道:“刘喜是什么样的性子我也了解几分,刘玉年纪虽小,箭法在我们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准,猎到一只野兔这一点也不奇怪!相反,反倒是姜丰箭法究竟如何,姜村长想必也不用我说吧?”
姜村长一滞,下村众人心里也不由得打了个突,气焰瞬间低了下去。
尤其是看姜丰不顺眼、或者有些过节的,更认为赵村长这话简直太有理了!
箭法?就姜丰那小子那样的,还敢说箭法?简直侮辱了箭法这连个字!
那小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