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溥脸色不由得一阵难堪,他是文官,又不曾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低声道:“经略相公,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谢慕华笑道:“王大人说哪里话来,江南东路自然是以王大人为尊。虽然王大人是文官,冲锋陷阵,上阵杀敌是使不得。但是处决这些人犯,一定要听王大人的意见的!”
“先……先诛恶吧!”
王溥随口说道。
谢慕华站了起来,一整官服,他今儿个特意将二品官服穿在身上,威风凛凛,对着法场外的老百姓叫道:“诸位,非是我谢慕华残忍好杀。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也不欲行此事。自古以来,我华夏儿女都以宽厚待人,就算别人负我欺我,我华夏儿女也是容忍再三,直到忍无可忍……不过,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无论是什么人,在大宋的土地上,他的地位决计不能超过我大宋的百姓。哪里有主人要看客人脸色的道理!这些日本人胆大包天,杀我大宋百姓,抢我大宋财物,淫我大宋妻女……你们说,当杀不当杀?”
人群里静默了一下,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叫了起来:“杀了这些天杀的贼厮鸟!”
跟着,那些老百姓再也忍不住,全都狂吼了起来:“杀了这群畜生!”
“砍他们的鸟头……”
“无量天尊,贫道也忍无可忍,杀他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扒他的皮,抽他的筋……阿弥陀佛,贫僧又犯戒了……”
谢慕华面有得色,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若是自己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那民族自豪感从何谈起?谢慕华并不要将汉人灌输成“老子天下第一”的民族思想,但是汉人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数千年,绝不比任何民族的地位低!
那些日本人已经腿脚软了,一枚枚臭鸡蛋,烂菜帮子,布鞋,石块……纷纷冲着法场打了过来。这时,他们才现,那些看起来像绵羊一样软弱好欺的大宋子民,原来爆起来也是这么的惊人!
“先诛恶藤原正一郎……”
谢慕华厉声斥道。
侩子手熟练的将藤原正一郎脖子上的木牌摘掉,鬼头刀巧妙的挽了个刀花,将藤原正一郎身上的囚衣挑开,看着后背上清晰可见的脊骨,用刀尖缓缓的轻划了下去,藤原正一郎一阵颤抖,一股热意禁不住流到大腿上……
“嘿……小日本吓得尿裤子了……”
法场上的老百姓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红着脸跟着笑了起来。
藤原正一郎虽然不懂汉语,也隐约猜到那些人笑他的言语,侧头望去,却见平秀正早已扭过头去不忍再看,他正要出声说话,忽然背上一凉……
外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侩子手比划一刀之后,忽然退开一步,双手紧握鬼头刀,狠狠一刀砍入藤原正一郎的脖颈之后,沿着脊骨,锋利的鬼头刀势不可挡的劈了下去,直到腰部,一大蓬鲜血狂喷而出,将那侩子手喷得几乎成了血人,但是那侩子手却不停手,一柄十来斤重的鬼头刀在手中翻腾起伏,刀光闪出,血肉横飞……
“经略相公……此举甚为不祥啊!”
王溥淡淡的对谢慕华说道。
谢慕华一脸傲气:“不祥?有什么报应就冲我来好了!”
指着远处藤原正一郎的尸体:“犯我大宋者,下场就是这样!”
王溥见谢慕华一身杀气,悠悠的收了口。那些侩子手一辈子干的都是砍头的工作,哪里扒过人皮,有的人连夜杀翻一头肥猪,苦练了整整一夜,顷刻间法场已经变成修罗场,血流成河,骨肉模糊,老百姓却是叫好连天,拍手称快……
废了半天功夫,藤原正一郎的人皮,总算颇为完整的扒了下来。谢慕华沉声说道:“用石灰腌了,填满稻草,送去两浙路,挂在海边,给那些日本人看清楚,他们若是有胆子就再来为非作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