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惨淡的月色,我从窗外瞥见,阴云正朝爷爷家这整座院落骤然聚拢,一阵阴风呼啸而过,吹得院里的那颗梨树几近腰折,梨花落了漫天,是不祥之兆!
“魂灯碎,锦棺坠,阴符宝字逾三百,阎公未肯便饶伊……”朦胧中,我隐约听见院外突然响起了几个小孩子怪异地唱着童谣的声音,只闻其声未见其人,诡异而渗人。
我还未回过神来,木门陡然被阴风吹开,又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吓得我浑身一颤。
因为过度的惊惧,我下意识地僵直了身子,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白天爷爷取走我的血时说过,不管生什么,只要我闭着眼睛待在床上不动弹,不声,熬过今夜,不仅我能活命,就连全村人都能好好活着。
我抓紧被角,咬紧牙关,一动不敢动地躺在床上,两只耳朵却分外地注意着屋子里的声响。却不曾想一股暗香袭来,我莫名地困起来,连身子都瘫软得毫无力气。
似梦非梦地,我感觉到身子沉了下去,有一双冰凉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缓缓地抚、摸着我。在我的胸前,小腹,我的腿,甚至是我的那里,一遍一遍的流连,我虽有时被撩拨地有些情动,却半分都不敢动弹。
不一会,我的衣裙就被悉数褪去,一股凉意袭来,我有些惊觉地想要睁眼,可想到爷爷的嘱咐,最终还是死死地闭上了眼睛,接着只觉得有异物进入了我的身体,身下传来一阵撕裂的痛。
我又委屈又害怕,眼角顿时溢出了泪水。
原本我并不相信村里的这些迷信,直到我鬼迷心窍,不小心打碎村里祭祀的圣物续魂灯,村民开始接连莫名死去。
大家都说我惹怒了他们一向敬畏的神灵。
现在,我也因此失去了二十年的清白。
在我身上流连的非鬼即神,我不妄图能够反抗,只能仍由他索取。
希望这清白能换我们全村人一条生路。
我不知道他要了我多久,但那蚀骨地痛苦竟慢慢地成了让人沉沦的欢愉,他似有魔力一般,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越是空虚难耐,他便越是有兴致,不知不觉我便将爷爷的叮嘱抛诸脑后,不由自主地迎合起他来。
天亮之后,一阵敲门声将我猛地惊醒,我扫了一眼床上的狼藉,还有那刺眼的落红,心里就泛起一阵酸涩和羞耻之感。
随便套了衣服,开了门,门外是满眼焦急的爷爷还有我的爸妈。
要是我再慢一点,他们估计就要破门而入了。
爷爷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他这么大把年纪还为我这么操心,我有些于心不忍。
见我还活着,爷爷缓缓地松了口气“进屋再说吧。”
说着爷爷就要进屋,我不好意思让他们进屋,怕他们看到屋里的那片狼藉,就侧身拦住了他“还是去堂屋说方便些。”
我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笑得有多勉强。
我执意拉他们到堂屋里说话,爷爷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走吧,去堂屋。”
回到堂屋后爷爷坐在一边沉默了很久,我爸妈也不懂这些事,只能在一旁安慰我,过了许久爷爷才开了口。“我们村子是一个流传了千年的氏族,早在以前,祖上有预言,说我们这个氏族将会在千年后因族人犯错,遭受灭族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