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玡哥哥,你没事吧?”
公孙零这一声伯玡哥哥,叫得楚伯玡心里莫名一阵毛,虽见她脸上的担忧,但一时仍不习惯她这样乖巧的模样。加上口中仍难忍无比,只是摇摇头,嘴里不出声音。
老林本来有些愠怒,又见楚伯玡一身锦缎蓝袍,认为他是娇生惯养。这会看见他连清水都入不了口,遂又觉得是自己自卑作祟,即放下碗筷也过来询问是否身体不适。楚伯玡言语推塞说是自己胃中不适,暂不想饮食,让其他三人安心就餐,不必过于担心。三人看他也只是咽不下,脸色虽然白,但还是精神烁烁,就逐个回屋继续坐下吃饭了。
楚伯玡驻足,轻摇了摇头,口中的腥臭仍无半点减少。←百度搜索→【←书の阅这一阵异苦,体内的凉气似乎加重了,醒来至刚才饮食前,若不碰触到身子,倒无甚感觉,如今,似有一阵凉风在身边围转。正如老林先前所说,他的身体是冰冷的,也没有心跳,他已经死了,只是仍像生人一样活着。这一点,怕是到了哪里,都不会改变了。
楚伯玡心中苦笑,抬头看天,却不想光线入眼,却灼人眼睛像被火烫一样,随即眼前一黑,暂时失了视线。听到楚伯玡低喊的一声,公孙零放下碗筷,跑了出来,老林夫妻也随后跟了出来,三人一言一语的询问。
楚伯玡眼睛暂时不能睁开,虽然疼痛,还是摆手笑言无碍。老林狐疑的又打量了楚伯玡来,但又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便让公孙零扶他进去屋内休息。
老林这时才现,院子周围站了几个人,正看向他这一边像窥视什么,神神秘秘的低头耳语,想起之前轰走的两个少年娃子,自知是他二人出去嚼了口舌。平日虽与乡里无甚纠纷口角,但这样被人围着评头论足,虽知是因为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心里还是别扭的,所以还是上前好生给劝走了。
老林转身进屋看了一下楚伯玡的情况,也无大碍,就折回自己的寝屋,下午还要出去做些农活,照例要午休一会的。
“你刚才为什么要骗他们?……你眼睛很疼么?”公孙零见楚伯玡眼皮有些微红,质问变成了担心。
楚伯玡左手捂眼,摇摇头,其实眼球四周,疼痛难忍,没有马上回答公孙零。心中不甚明朗,看今日的天气还很温良的,却不知为何会如此伤害眼睛。沉思良会,方才有些意识,莫不是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
“公孙零,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楚伯玡再问。
公孙零还是摇头疑惑,字字认真道:“为何我一定要认得你。”
楚伯玡揉了揉眼,疼痛在缓缓散开。疑惑猜测过多也无谓,不如直接问她,倒看从她口中会说出一些什么,便开口问道:“依你之说是你父亲将你依托付与我的,那此前,你在何处?”
“那你能告诉我,我现在是在哪里吗?”公孙零反问。
“不能。”楚伯玡答的干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作答,“你昨日清晨在哪里?”
“涿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