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奇向把头刘说:“大爷,前两年我和他在赵员外的学堂里读了两年书,我们俩出了学堂后一直很要好,我俩是来这个山坡上采黄花。”
岩央从把头刘放在地下的筐里看到了表皮有些黑的茯苓,他还看到了如蘑菇状的茯苓的秧苗,岩央就很惊讶地说:“原来茯苓的秧子状如蘑菇,茯苓这种块状根茎长的和小树根一样。”
岩央和祥奇就坐在那块石板上和把头刘说了一些话语,岩央和他们俩个人说话时眼睛总看着桃花山和桃花潭的,他心里盼望着再次看到十叶的身影在山上和潭边出现,他没有再次看到她们的身影,他从把头刘说出的话语里知道他家里的一些情况,他每年在夏天和秋天的两个季节里都要放山,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放山的把头,只是他们和别人搭帮在离桃花山很遥远的大山上放山,他们就没有跟随他一起来桃花村,跟着他一起来桃花村临时居住的是他的妻子和他的一个孙女和外孙女。
岩央心里很好奇地问把头刘说:“大爷,我刚听祥奇和我说出了你要进山挖参,你老打算啥时动身?”
把头刘的眼光看着眼前的桃花山说:“七月十八,那天关帝庙村的两个伙计就来我家,我们三个人拜完山神后就进山。”
岩央问:“大爷,难道桃花村里就没有人同你一起去放山吗?你为啥在关帝庙村找搭帮的伙计?”
把头刘说:“放山是一个辛苦的行当,往前每迈一步都有险情。桃花村里有几位年轻人向我打听放山的一些规矩来,我和他们说出了这些年我放山的经历后,他们当时就退缩了。”
祥奇说:“大爷,我听说多年生长出来的人参还是无价之宝。”
把头刘嘴里笑出来说:“七品为参,八品为宝,八品就快长成参娃子了,抬到它几个伙计就能享用半辈子。”
祥奇说:“大爷,你说出了这些,我打算和你一起去放山,我就是担心我父母不会赞同和支持。”
把头刘说:“我们三个人数少,五个人结伴去放山为最佳搭配,聚不到五人,我们三个人要在所定的吉日上山。”
把头刘说:“祥奇,你现在就是想随我一起去放山,我都不能答应你,不经过你父母点头同意,我不能领你上山。”
岩央和祥奇和把头刘说了一些话语后,把头刘就扛着镐头和挎着筐返回了桃花村,岩央看着他在马背上的身影说:“兄弟,把头刘为啥不愿领你去放山?”
祥奇说:“他现在心里有意领我去放山,他嘴里都不会说出,我父母不答应,他就不会领我去放山。”
岩央问:“你执意去,你父母还拦你吗?”
祥奇说:“兄长,谁想去放山都会想到后果的,放山的规矩多不说,还要赌上性命。”
岩央问:“兄弟,你怎么说出这番话语?”
祥奇说:“把头刘的孙女女婿在放山时就失去了性命,他孙女现在就带着孩子和他们一起过日子。”
岩央的心里不仅一沉说:“这从何说起?”
祥奇说:“我只是听我父亲说过一次,我没有过问此事的详情。”
岩央和祥奇在一起采摘黄花时,他的眼光不时向桃花崖和桃花潭眺望,他心里盼望着再见到十叶的身影,他看到潭边没有一个人在着,他只是听到了桃花潭的水面上传来各种水鸟动听的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