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因为你执法堂坏事做绝被人抓住了把柄!”张学义还真是不放弃一点打击萧成道的机会,开口讥讽道。
“你……”萧成道正要反唇相讥,桑弘丘一拍桌子大喝道:“够了,张长老你少说两句。萧长老,执法堂这些年做的确实太过了些,也该好好约束一下了,护短也得有个限度!”
以桑弘院主的脾气,这番话说得可称得上严厉了,众人悻悻然的闭上了嘴。
这时台上的情形又生了变化,钱如峰搬出如山的事实将众人震慑在了当场,台下大多数人第一次知道传说中的黑市竟如此猖獗,执法堂卧底弟子竟做出如此牺牲,比起这些,他们犯下的罪行确实可以忽略不计了。
不但台下弟子怔住,就连大殿内一众长老都沉默下来,口中传出一阵唏嘘,他们知道的比普通弟子更多,对于那些行走在黑暗边缘的执法弟子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鉴于事态展,桑弘院主原本还想着处理几个执法弟子以平众怒,听到钱如峰声色俱厉的演讲之后这份心思又熄了下去。
吴越同样被镇在当场,心中对卢友明升出一丝敬意,这样的无名英雄有什么不让人敬佩的理由?
只是一瞬间,吴越便将这股念头强行从脑中抹去,现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以及丙戊三院所有兄弟的小命都被架在了火架上,一个不慎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吴越即刻反驳:“单从这一方面讲,卢友明以及所有行走在黑暗边缘的执法弟子都是值得我们尊敬的英雄,但这不是他们为非作歹的理由。从成为执法弟子的那天起他们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这是他们作为一名执法弟子的职责,是整个离火院赋予他们的神圣使命,干得好是本分,干不好就是失职。”
“若执法弟子人人都以立功为借口,挟恩图报,肆意欺压普通弟子,那你们所谓的守护一方又有何意义?对普通弟子来说生活依然没有改变,依然要时刻面临暴徒的欺压和盘剥,唯一的区别就是暴徒由非法变成了合法而已。”
“你……”钱如峰被吴越这份悖论气的浑身颤抖,紧要着后槽牙说:“那你呢,身为离火院的一员,你除了收钱还做过什么。诸位道友,昨天短短一天,吴越收取那所谓的撰稿费高达一百万,一百万啊兄弟们,大家扪心自问,这么一笔钱你们得赚多少年?可他呢,随便写几篇中伤我执法堂的文章便可心安理得的收入囊中,凭什么?”
“对啊,凭什么,那可是近千名弟子的血汗钱,凭什么给他?”执法堂也有托,钱如峰一说完立刻大喊起来:“这笔钱是大家的,都应该交出来。”
仇富的大有人在,那个托一呼百应,台下数千弟子纷纷响应,一个个高喊着“交出来,交出来”,丝毫没有想过这笔钱根本不属于他们,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
果然还是来了,吴越扫了一眼钱如峰,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看的钱如峰心中“咯噔”一声。
吴越喊道:“诸位道友,吴某才来离火院几天自知德薄能鲜,又有何颜面私吞这笔钱,这些钱我早就上交给了火灶房,用以改善我离火院的伙食!”
钱如峰眼皮一跳,暗忱道:“这小子怎么这么滑溜,莫非早就料到了我会拿此事做文章?”
钱如峰心里没底了,上台这么久,他竟没在吴越手下占到一点便宜,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世子殿下了。
但这会可不是认怂的时候,就算为了脸面也得硬着头皮撑下去:“那么一笔巨款还没焐热就上交了?世子殿下还真是高风亮节啊,但这种冠冕堂皇的鬼话你以为会有人信吗,你把离火院近万弟子都当傻子吗?你说你上缴给了火灶房,谁能证明?”
“我,我能证明!”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看去,现说话的人竟是一个比安胖子胖了一倍有余的超级大胖子。
这胖子的腰围足有三人合抱那么粗,矗立在那仿佛一座小山一样,他腰间系着一个能当披风用的宽大围裙,挺着比十月怀胎还壮观的大肚腩,犹如巡视自家军营的将军一般威风凛凛的朝台上走来。
那步伐,那神态,那表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一种幽默感。
“是他,他是伙房长老张学义的儿子,火灶房席大弟子张大胖。”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知道其身份后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任由他走上高台。
张大胖的体重太骇人,临时搭建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高台上多了这么一个胖子之后顿时传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与此同时高台的地面猛的一沉,看的台下众人一阵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