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快点”,宋楚颐看着时间都要迟到了,急,“不就是换个衣服吗,你都挑了十分钟了”。
“人家是名人吗,每天的着装都很重要的好吧,弄得不好那些记者会说我土”,长晴拿着几套衣服反复纠结,最后没办法,只好拿给宋楚颐选:“你觉得我穿哪套好看”。
“这套”,宋楚颐耐心都快磨没了,随手一指。
长晴换好出来,他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刚才随手选的是一套一字肩的白色长裙,她穿上后,露出雪白又秀气的香肩,一头乌黑的长披在香肩上,散着一股淑女禁欲的味道。
之所以禁欲呢,主要是…长晴的胸太挺了,脸太艳了。
宋楚颐轻咳了声,别开脸。
上车后,长晴突然现自己今天这条裙子没穿好。
裙子还是阮恙送给她的,当时阮恙说这就是条从头到尾必须得装淑女、装优雅的裙子。
可她万万没想到优雅的连开车都不大好开,每次她方向盘稍微一转动,香肩上的领口就会滑到脖子上,这样显得特别难看,尤其是旁边又坐了一个男人,长晴总是忍不住拿手扯裙子。
“喂,你开车的时候能不能别弄裙子”,感受到车子摇摇晃晃的宋楚颐抓紧头上的扶手,“这里到处都是车,你能专心点吗”。
“都是你让我穿这条裙子啦,你看老滑上去”,长晴尴尬的撅嘴抱怨。
“滑上去就滑上去呗”。
长晴嘴唇蠕动,吐出两个字,“不美”。
“……行啦,我帮你拉,你专心开车”,宋楚颐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探身过去扯着她一字肩往手臂下拉,露出一片牛奶白的香肩,他深邃的眼睛微黑。
他指腹不经意的蹭过她肌肤,长晴忽然觉得自己两人姿势挺暧昧的,脸微微热,也没留意到自己车子一直占了两条车道。
后面一辆越野车车过来,看到车里情形,恼火的骂道:“喂,你们要搞回家搞行吗,别大清早的在街上挡人家道,要么就去一边搞个够”。
长晴懵了懵,领悟过来,人从脚底一直烧到头顶,又羞又气,“那个人简直…太没素质了,说什么呢”。
宋楚颐放开她肩膀,脸转向另一侧,好半天薄唇才溢出一个“嗯”字。
一路无话,到医院门口时,宋楚颐解开安全带。
长晴不大自然的问:“你今天开始做义工”?
“应该是吧”,宋楚颐下车,交代了一句“慢点开”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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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饭后,长晴坐椅子上让化妆师给她弄头。
还有半个小时,节目又要开始录制了。
趁着空闲的时候,她打开微信瞅瞅,然后收到长芯的短信:快看快看,你老公在医院做义工,做义工也做的这么帅的史无前例第一人啊。
长芯幸灾乐祸的还了一段小视屏过来,人山人海的门诊大厅里,宋楚颐身穿红马甲、头戴小红帽站在多媒体设备旁边,他旁边围绕着一群老老少少七嘴八舌,可宋楚颐也没生气,英俊的脸挂着十足耐心的告诉他们该如何取药、挂号。
长晴想起了在医院里第一次见到宋楚颐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白大褂,举止优雅,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俊逸出尘的味道,但现在他从人人敬仰的主刀医生沦落为最下面的义工,也没有半点的不耐烦,如果是自己,肯定会闹着、吵着跟晏磊抱怨了,更莫说宋楚颐的身份其实比自己高多了。
长晴拿着视频反复看了看,越看怎么就越觉得当义工的宋楚颐越来越帅呢,而且涵养也特别好,对待病人也十分亲切。
她退出微信,犹豫了一阵给宋楚颐打了个电话,“我今天六点钟能录完节目下班,要我来接你吗,你不要误会哦,我是看你昨天帮我了挺过意不去的”。
“…好”,宋楚颐那边似乎挺吵的,他也在忙,没多说。
挂掉电话后,长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化妆师邓伦笑道:“谈恋爱了”?
“没有啊”,长晴立即否认。
“刚才看你笑容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人了”,邓伦笑了笑。
长晴浑身一怔,喜欢的人,宋楚颐,她才没有呢。
她只是心里歉疚,而且宋楚颐喜欢的是管樱,这点,她是不会忘得。
长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的笑容莫名沉淀下来了,总之,宋楚颐人不坏,做朋友也是可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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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录完节目,长晴打开手机,长芯有2个未接来电。
她换了衣服便拨过去,长芯说:“刚才你老公被人打了”。
长晴吓了跳,“啊”?
“下午宋楚颐去控烟那块做义工,谁想碰到一个刚死了亲人的家属,你老公让他别在医院里抽烟,结果对方二话不说就动上拳头了,把死了亲人的气全往你老公身上了”。
“怎么这样啊”,长晴气呼呼的说:“死了人就能随便打人吗,那宋楚颐被打的很重吗”?
“也不重,就是被打了两拳”,长芯啧啧的说:“不过宋楚颐真是好度量啊,硬生生的只是躲着没还手,不过也没办法啊,医生是不能跟家属起冲突的,闹大了弄上网络,对他前途会有影响啊,哎呀,我觉得你晚上还是好好安慰安慰你老公吧”。
长晴妆也没卸开车往医院冲。
到门口等了五分钟,宋楚颐才出现在视野里,他还是穿着早上的衣服,黑色长裤、黑色圆领针织衫。
他皮肤白,穿黑色也是极养眼的,只是脸腮上带着伤口,眉角贴着创口贴,乍一看有点像香港电视剧里的古惑仔,再加上脸色臭臭的,也看的她心里怕怕的,说话也小心翼翼的,“我姐跟我说了,你做的对,是病人家属不对”。
宋楚颐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
长晴心里咯噔,“那个…你是不是很痛,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啦,要不是你昨天帮我,也不会去做义工,更不会遇到这种事”。
“我帮你是因为昨天是我让你送我回去才会碰到这种事”,宋楚颐淡淡的叹口气,“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今天晚上请我吃饭吧,正好王阿姨今晚有事,家里没人做晚饭”。
“…噢,这个没问题”,长晴动车子,又苦恼了,“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
“我最怕随便了,说个什么也好啊”,长晴粉粉的嘴唇嘟了嘟。
宋楚颐别开脸去,手扶了扶额,埋怨,“你说你一个女人,又不是小孩子,能别一天到晚的嘟嘴吗”。
长晴嘴唇垮下去,算了,他心情不好,自己不能跟他吵,“那我就去吃我自己想吃的了,你吃不习惯别怪我啊”。
宋楚颐没反驳,最后长晴挑了一家韩国宫廷式烤肉馆。
进去的时候,宋楚颐步伐在门口顿了一下,眼神很奇怪,“你确定要吃这个”?
“你不想吃吗”?长晴使劲盯着海报上的雪花牛肉。
“…吃吧”,宋楚颐抬腿走进去。
服务员上来接待:“两位是坐包厢还是坐外面”。
“包厢”,长晴说。
服务员带着他们上二楼,里面的包厢也是类似韩式类型的,没有椅子,需要脱鞋,盘腿坐。
服务员拿菜单给他们两人看,长晴客气的问宋楚颐,“你想吃什么”?
“你先点”,宋楚颐还在仔细看菜单。
长晴不客气了,“给我来份猪五花、雪花里脊、牛排、大明虾、炒年糕、培根金针菇卷、水果拼盘…”。
末了,问宋楚颐,“你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宋楚颐合上菜谱,抬头对服务说:“差不多了,来一壶龙井”。
“好的”,服务员笑着点了点头,忽然犹豫的看向长晴,“请问您是不是《挑战到底》的主持人晏长晴吗”?
“是啊”,长晴听说这家店的服务很高端,也来过不少明星,更不担心*会泄露出去,所以大方点头。
“我一直都很喜欢看您的节目,也是您的忠实粉丝,能帮我签个名吗”,服务员拿出纸笔激动的递过去。
长晴眉飞色舞的签了自己名字。
服务员离开后,她得意的冲宋楚颐哼了哼,“看到了吧,我还是很红的好吧”。
她不会忘了以前某个人嘲笑他不红。
宋楚颐眼帘一掀,“当了那么多年主持人要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你那也挺糟糕的”。
“我不跟你争”,长晴低头开始玩手机。
没玩多久一直手突然伸过来拿走她手机,她抬头,皱眉,“你干嘛”?
“跟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要总拿着手机玩玩玩,不礼貌”,宋楚颐把手机往一旁丢。
“可是不玩手机干嘛”,长晴乌黑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撇嘴,“我们又没什么话说”。
宋楚颐皱眉,眉峰犹如山峦般,耸的高高的。
长晴缩缩脖子。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这么无聊吗”,宋楚颐阴沉的问。
“不是不是”,长晴赶紧摇头,小心的说:“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怕你生气啊”。
她小脑袋瓜低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宋楚颐抿紧唇,一时沉默。
一直到服务员把好几个大肉盘端上来。
宋楚颐看着那几个巨大的肉盘头疼。
服务员把肉放上烤盘,滋滋的香气冒出来,长晴立即满血复活的拿生菜包着吃的大快朵颐。
宋楚颐算是明白了,她第一次在公寓吃饭抱怨没肉吃根本不是伙食差,是她本来就是个肉王。
以前和管樱出来吃饭的时候,她总是稍微热量高的碰也不碰,所以每次出去吃饭都是个烦恼。
这个倒好,肉吃的欢。
“你这样不怕胖”?宋楚颐实在忍不住问。
“我没那么容易胖”,长晴喝了口水说:“等会儿回去坐一百个仰卧起坐就好了,你不知道,我都好久没吃烤肉了,这个一定要包生菜吃,特别好吃”。
她说完还热情夹了片五花肉用生菜一包,再加点葱进去递给他。
宋楚颐正要去接,忽然看到她舌头在满嘴是油的嘴巴边缘舔了舔。
他小腹一紧,默不作声的接过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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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餐,长晴吃的最欢,各大盘子里的肉片几乎被她横扫。
宋楚颐早早的停下筷子在默默的喝茶。
等她吃完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走吧”,宋楚颐站起来。
“我好饱,腿也盘麻了”,长晴乌黑的大眼珠慵懒的看着他。
他只好伸手过去拉她。
买单的时候,长晴拿卡去刷,服务员歉意的说:“不好意思,今天我们机子出了点问题,不能刷”。
长晴窘,尴尬的翻了翻钱包,然后可怜兮兮的看向宋楚颐。
宋楚颐个子高,看到她里面少的可怜的一百块。
他无语,掏自己钱夹,取出六张钞票递过去。
走出烤肉馆,长晴感激万分,“真的不好意思啊,本来说好请你客的,这样吧,回头我取钱还给你”。
“不用了”,宋楚颐道。
“不行吧,这样不大好啦”,长晴又嘟起粉嫩的唇。
“这餐算我请你,下次你再请我”,宋楚颐思考了会儿,侧头说。
“嗯嗯”,长晴觉得这主意最好。
吃饱饭足后,两人直接回了家。
一进家门,长晴直接瘫在沙上,宋楚颐回房洗澡,出来时,看到地上铺了一张瑜伽垫,长晴躺在上面拼命坐仰卧起坐。
罗本淘气的趴边上围着她闹。
“二十一、二十二”,长晴推开狗脑袋,上身挺起来,嘴里吃力的念着。
“要我帮忙吗”,宋楚颐走过来,指着她两只翘起的脚,“你这样好像没什么效果吧”。
“额…好啊”,长晴不大好意思拒绝。
宋楚颐蹲下来压住她两只腿,“还差七十八个是吗”?
“额…是的”,长晴点头。
“开始吧”,他清眸望着她。
她是躺在地上,这样被他盯着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脸热。
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做。
结果才坐了四十二个,她便憋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瘫在地上半天也起不来。
“你不是要坐一百个吗,这才多少个就不行了”,宋楚颐双目落在她起伏的胸口上。
为了方便仰卧起坐,她特意换了件浅黄色的家居服,胸前的拉链被她拉到下巴处,但也因此显得她胸前就像一座起伏的山峦。
他吃力的移开视线,长晴半咬着鲜红的唇,额头上的汗水打湿了刘海黏贴,她吃力的挺起来,嘴角出“嗯嗯”的气喘吁吁声音。
长晴浑然不觉,嘟着唇朝他哀求,“我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宋楚颐太阳穴跳了跳,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画面。
“我不做了”,放在脑后的手伸起来使劲摇摆着,长晴娇喘:“我放弃了,好累”。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见宋楚颐还压着自己腿,而且还压得越来越用力,便推他,“你别压我了”。
她抬头,忽然现宋楚颐眼神很奇怪,特别的深沉,特别的炽热,有点像上次在晏家他压在自己上面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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