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感激从额头上扩散开,宋楚颐难受的眯开眼,便看到站在面前的女人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挂满了担忧和紧张。
他伸手轻轻搂过她腰,长晴坐到床边上,上身靠进他怀里,仰头,他低头,上面的冰袋滑下来砸到她鼻梁上。
长晴生气,“你看你,生病了都不安份,快点躺着,别乱动”。
她轻而易举的推开他胸膛,宋楚颐难得一回任由她摆弄的躺了下去,冰袋重新放上额头,她坐在边上嘀嘀咕咕的说他:“亏你还是个医生啊,自己烧都不知道,就你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给别人治病啊,真当自己是神仙啊”。
他淡淡扯唇,无力说话。
其实也早就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上飞机的时候也吃了退烧药,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好转。
“我看你在美国碰到辣妹搭讪,根本就不是因为家里有我吧,肯定是人不舒服,没力气”,长晴撅着小嘴趴边上,“要不然,你肯定罗本一样”。
宋楚颐嘴角无力的抽了抽,能别拿他和罗本那只好色的狗比吗。
二十多分钟后,家庭医生过来,给他输液退烧。
长晴也不敢睡,坐在边上守着他,好几次快睡着了,又猛地坐起来打自己两巴掌。
点滴一直打到凌晨一两点,家庭医生拔了针管离开的时候宋楚颐也没醒。
“医生,他这个样子没事吧”长晴犹不放心。
“要是明天还没烧退,我在过来,不过还是要他好好休息,我看他是太累了,导致抵抗力下降才会感冒”。
长晴送医生下楼的时候,医生叹气道:“现在很多年轻人啊,都是劳累过度不睡觉猝死了,身体还是很重要啊,千万不要仗着年轻就瞎搞”。
长晴听得心惊胆颤,回房后立即拿手机查那些因为劳累过度而猝死的人。
一查,现还真不少,每年都有几个。
。
第二天,宋楚颐醒来,一个小脑袋瓜压在自己胸膛上。
他一抬头,长晴又横着睡了,两人睡成了一个t字型,小丫头的睡裙又全部卷到了腰上,大清早的露出白色小裤裤和长腿。
他赏心悦目的看了会儿,伸手把他腰上的睡裙给拿下来。
长晴被这细小的动作吵醒,睁开迷糊的眼,立即看到扯住自己睡裙的大掌,小脸一板,坐起来训斥,“宋楚楚,你真是熏心,自己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一早醒来就想着这事”。
“我没有”,宋楚颐眉头抽搐。
长晴才不相信,“你知不知道现在社会上多少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就因为劳累猝死了,你说你们做医生的,总是动不动就上晚班,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还是一风华正茂的男人,现在,再多看两眼简直就像个糟老头子”。
“你说什么”宋楚颐整张脸色都难看起来,“我不就是没刮胡子吗”。
长晴不理他,继续说:“以后朵瑶和阮恙她们找老公,一定要告诉她们千万不能找医生,也不能找那些动不动就熬夜的,这样的男人就算当时长得帅,但老得快”。
宋楚颐已经不能听下去了,他吃力的坐起来揪过她,对着她臀部就拍了两下。
他是想对她温柔的,但这个女人果然一温柔,他就上房揭瓦,现在压根就没把他放眼里了。
“你讨厌,前几天还说要对我好的,今天又打我”,长晴撅嘴一副生气的样子,“男人果然都是骗子”。
宋楚颐只好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噎下去,这么一折腾,自己才恢复的力气又没有了。
长晴见他不动了,望过去,见他无力的样子,又有点小过意不去了,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眨眨眼,讨好的爬过去,“楚楚,我给你剃胡子吧”。
宋楚颐懒洋洋的瞥她眼,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嫌弃他的胡子啊。
他不说话,长晴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到浴室里,浴室柜上放着一把剃须刀和电动的,她想了想,怕电动的不好掌控,干脆拿了剃须刀打了盆热水出去。
宋楚颐抬眸看到无语的皱眉,“你也拿点须后水吧,这样刮是想疼死我吗”。
“我又没有给男人刮过胡子,怎么知道”,长晴撇撇嘴,又回去找了半天把男人用的须后水找出来。
难得自己女人想为自己服务,宋楚颐也乐得正好懒得动。
长晴先拿毛巾擦擦他脸,在胡子上都挤满须后水,抹了他一脸的白色泡沫,她觉得好玩,这里擦擦,那里擦擦,最后宋楚颐觉得自己只剩鼻子眼睛和嘴巴上没泡沫了,他实在忍无可忍,“你到底是给我刮胡子还是玩”。
长晴赶紧老老实实给他刮,不过没刮多久,刮胡刀一不小心划进了他肉里。
题外话第三更下午四五点的样子吧。。今天是甜的,如果不够甜不要怪我,可能是加更太猛挺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