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统领请便!”
李臻一摆手,请他们出去,武芙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狠狠一跺脚,“我们走!”
她带领七八名手下怒气冲冲离开了房间,走廊上随即隐隐传来酒客的惊叫和酒保的惨叫声,李臻上前关上门,对众人笑道:“不要让此人坏了我们的兴致,我们继续喝酒,下午接着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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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马球大赛采用淘汰赛,以抽签来决定对手,六十四支球队逐对厮杀,第一轮淘汰一半,第二轮决出前十六名,第三轮决出前八,然后前四、前二乃至最后的冠军。
马球大赛和科举、武举等人才选拔制度不是一回事,它更是一种大众娱乐活动,原则上官方不参与。
但事实上,进京参加比赛的马球队都是各地官府或者各军选派,本身就带有明显的官方烙印,再加上民间也没有这么大的组织能力,所以最后还是由礼部来组织举办。
两天后,天尚未亮,在礼部侍郎的主持下,礼部官署大堂内举行了第一轮抽签,将决定各队第一轮比赛的对手,抽签全靠天意,极有可能会出现第一轮两支顶尖球队遭遇的情况,比如在去年,千骑营第一轮就淘汰同样强大的左羽林军队。
六十四名领队已全部到齐,有地方官员,也有年轻的球手,甚至还有军队高官,个个表情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礼部侍郎杨再思的手。
抽签很简单,准备两个纸盒,将写有所有参赛球队名字的竹签各放一半到两只纸盒内,由杨再思随意抽选,两只纸盒各抽一只便组成第一轮的对手。
抽到一对便高声报出,将竹签当场给对方领队,以防止作弊。
“左羽林军队,对阵幽州队!”
“甘州队,对阵太原府队!”
“梁王府队,对阵朔州队!”
......
“千骑营队,对阵安西四镇联队!”
大堂内传来一阵轻微骚动,去年的悲剧再次出现了,千骑营队是去年魁,而四镇联队是去年第六名,两强相遇,必然要淘汰一支强队了。
只见一名安西将领脸色苍白,上前去领了签,手哆嗦着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位子,窦仙云也一脸凝重,四镇联队显然也是他不想遇到的劲敌。
“内卫队——”
李臻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听到了自己的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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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从礼部返回位于皇城的内卫军衙,他显得有点忧心忡忡,刚进门,九名等待已久的马球手们一齐围了上来,“老李,我们对手是谁?”
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紧张,如果第一轮遇到千骑营或者太平府队,他们就死定了。
李臻取出抽到副签,对众人缓缓道:“是相王队!”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他们第一轮居然对垒相王李旦的球队,虽然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举行训练比赛,但他们一直在同一块球场上训练,彼此知根知底。
相王球队内虽然有几个不错的球手,但他们是一个月前才组建,实力是私人球队中最弱的一支,遭遇这支球队,他们杀入前三十二就有希望了。
酒志兴奋之极,“我们喝一杯庆贺去!”
“喝你个头!”
李臻骂了他一句,对众人道:“我刚刚得到绝密消息,圣上觉得相王的球队太弱,让两名贴身千牛备身加入了相王球队,其中一人就是武三思的次子武崇训,另一人是韩清。”
众人都呆住了,武崇训和韩清都是千牛卫马球队的梁顶柱,把他们给了相王,千牛卫队今年就没有希望了,但相王马球队的实力却大大增加。
李林甫反应最快,他结结巴巴道:“如果我们赢了相王球队,会不会触怒圣上?”
“我认识这不是问题!”
李臻对众人道:“圣上也要给上官舍人一点面子,只要是公平比赛,输赢在实力,大家都无话可说。
关键是相王马球队实力陡然增加,原本寿春郡王李成器和肖尚礼的马球就打得极好,现在又加了两名高手,使相王马球队跻身一流,这一场比赛,对我们而言将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凶险之战,轻敌必败。”
众人都默默无语,李臻随即又笑道:“不过配合不足是他们的软肋,只要我们准备充分,抓住他们的软肋,第一场比赛我们有理由获胜。”
众人刚刚沮丧的心情在李臻的鼓舞之下,又渐渐恢复了信心,他们摩拳擦掌,等待三天后的第一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