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像生气的样子?”张宝儿自言自语道。
“管他生气不生气呢,别理他!”侯杰似乎还没有消气。
“侯杰呀,做人可不能太小心眼,你们都是从外乡来长安,大家都不容易,不能帮衬也就罢了,可不能呕气呀!这一点,你得像宝儿学学。”
陈松说话了,侯杰便不言语了。
张宝儿又开始做和事佬了:“义父,猴子知道轻重,他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那就好!”
不大一会,岑少白便风风火火冲了进来,他一进门便从怀里摸出几张纸,塞到张宝儿手里,满脸得意道:“宝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张宝儿接过来,反过来倒过去,也没看明白,他抬起头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店铺的契书,已经在京兆府衙门报过备了,你看,还有官府的大印呢!”岑少白解释道:“一共三张契书,其中两张是花饰铺子的,还有一张是玉石铺子的!”
“岑大哥,你现在已经是三家店铺的掌柜了,恭喜你了!”张宝儿听了也为岑少白感到高兴。
岑少白踌躇满志道:“店铺虽然小,但也算生意的起步吧!我想,以后我们的生意会越做越大的!”
“对了,宝儿,你看看契书的内容,和你还有关系呢!”岑少白又催促道。
“和我还有关系?岑大哥,你知道我不识字的!”张宝儿将契书递给陈松:“义你你帮我看看,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松接过,大致扫了一遍,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岑少白:“岑掌柜,这……”
岑少白笑着点点头。
陈松叹了口气,又狠狠盯了一眼侯杰,这才对张宝儿道:“岑掌柜这三张契书上的东家都是三个人,他一个,宝儿你一个,还有侯杰一个!”
张宝儿一听便急了,他对岑少白道:“岑大哥,这万万使不得,您置办这点家业不容易,我和猴子不能做这股东!”
侯杰也满脸通红道:“岑大哥,刚才是我小心眼,可我真不是为了要你这铺子!”
陈松在一旁斥道:“你傻呀,你以为岑掌柜是因为你那句话才让你们做股东的吗?这契书没有十天半个月哪能办得下来,岑掌柜是早有这样的心思,这才办了这契书,等你们回来呢!”
张宝儿上前拉着岑少白的手道:“岑大哥,你的心意我和猴子领了,这铺子我们万万不能要。”
“这铺子本来就是你们该得的!”岑少白提醒道:“宝儿,你忘了吗?你还入了份子呢!”
“可我只入了五十两银子!”
“不对,是六十两,还有慈恩寺那菜园子的那十两!”
“这也算?”张宝儿瞪大了眼睛的。
“当然了!”岑少白一脸得意道:“你知道吗?当初,我们投入了二十两银子,现在已经变成两千两了!”
“两、两千两?”张宝儿有些结巴了:“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我知道!”陈松在一旁道:“也不知怎么的,今年冬天不仅是长安城,整个关中都比往年要冷得多,城外的柴薪被各州县收购一空,长安城柴薪的价格涨了十倍都不止。”
张宝儿猜测道:“莫非你在慈恩寺准备的那些柴薪,就卖了两千两银子?”
“没错,不到三天便被抢光了!”
张宝儿彻底服气了,真没想到当年落魄的岑举人,还真是生意天才。
“有了这两千两银子,再加上我的花饰店赚来的银子,我又开了一家花饰店和一家玉石铺子。前些日子,我办好了契书,就等着你们回来呢!”
“可是,岑大哥,我们不懂生意,这铺子给我们岂不是糟践了?”张宝儿若着脸道。
“你说的这倒没错,铺子不会给你们,还是我帮你们经营吧。到时赚了钱,我们三人平分便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