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有点不对。
喊停,以为有什么重要的话语要讲,结果却是直接开骂。
愕然!
白裙女子愕然,血满天也是愕然。
只不过血满天只是愕然了一瞬,滔滔的杀意翻滚而起,犹如怒滔一般,喝了一声,“该死!”向着封尘杀奔了过去。封尘嘴上不停,手底下也是不停,趁着血满天愕然的一瞬,又拉开了不短的距离。
逃,逃不掉,那就多挣扎一点时间吧。
骤然,仓皇逃蹿的封尘嘴角一勾,有了难以掩饰的喜意,惊恐的喝道:“前辈,救我等性命!此人血满天,血池的魔头,抢了泣神之泪,竟然要杀我们灭口!他刚刚才突破的神魄境,还有伤在身,十成实力挥不出几成。”
求救?
骂完了人,又开始求救,何意?
但是下一瞬间,答案揭晓。
“血池的魔头,胆敢侵入丰州的地界,找死!”一声朗喝,一个身着灰衣的山羊胡子老者,如同鬼魅一般,蹿进了地窟之中,冷眼一扫,忽略了封尘和白裙女子,盯视凝眉站立的血满天,睥睨万方,“小辈,自行了断!”
血满天惊愕,“陆老怪,竟然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连诀的师父,斩风谷的二长老,陆堂。
封尘瑟缩着,一副胆颤颤心惊惊的模样。
当然,是装的。
白裙女子如释重负的看了眼陆堂后,惊奇的盯着封尘猛瞧。突然的转变,不是吓傻了的神经失常,而是先一步现了陆堂的到来,用骂喝声栽赃嫁祸,让两个强者为了泣神之泪厮杀,从而忽略了他们。
只是神脉境的封尘,是怎么先一步现的?
无它,是蓝色兔精的能为。
借助泣神之泪恢复点伤,缓了点劲后,蓝色兔精立马启用了神念,扫视四方。
陆堂哈哈一笑,“识得本祖我,还不束手就擒?”
猛然间,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物,身体一颤,偏头看去,是一把断了的宝剑!
准确的说,断的只剩下剑柄的宝剑!
手一张,五指大开,神力鼓荡,猛然一吸,剑柄“嗖”的一声飞到了陆堂的手中。仔细瞧去,倒梢眉颤抖不休,有了动容。身形一动,闪身到了剑柄躺落之地,满地都是碎裂的血肉,难觅信息。
但是,那只是对不熟悉的人而言。
一物映入了陆堂的目中,是一块乳白色的玉佩。
摄入手中,仔细一瞧,悲凄的就是一声大喝:“是谁?是谁杀的我儿连诀?”
惊奇,连诀是陆堂的儿子?
一个姓陆,一个姓连,一个只有二十来岁,一个却是白苍苍……很不协调的搭配,看来这里面隐藏着耐人寻味的故事。
封尘脑筋一转,立马躬身行礼,“禀前辈,是此魔杀的连道友。”
陆堂双目赤红,猛然看向血满天。
血满天恼恨之极,“小子,莫要胡说八道!”
封尘梗着脖子,怒怼道:“我说的句句实话,何曾胡说八道了?你一个神魄境的强者,敢做,就不敢承认吗?”一躬身,凄然的向陆堂道:“前辈,事情是这样子的,贵公子先一步到了地窟,把泣神之泪收入囊中,正欲离开之时,被老魔给堵住了,二话不说就杀人夺宝!”
“手段之残忍,让人指!”
“正好被我们撞见了,老魔凶残成性,竟是要杀我们灭口!”
编,谎话就是编出来的。
编的好了,谎话也能成为真话。
此刻,他们处于绝对的弱势,想要活命,还真得靠一张嘴来编。
白裙女子美眸一转,附和道:“他说的不错。”
陆堂冰冷的看了眼血满天后,又偏头看向封尘和白裙女子,“你们是什么人?”
白裙女子犹豫了一下,摘下面具,欠身施礼,“阮云参见二长老。”
一展庐山真面目,果真是惊艳的不行!
其貌不下于洪飞凤,其身段却优胜洪飞凤,但与洪飞凤相较,走的却是另一条截然相反的路线,一个是妖魅,一个却是如仙子一般的出尘不染;一个是祸世尤物,看一眼就让男人食指大动,而另一个却是一朵圣洁的百合花,让人只有欣赏之意,生不出亵玩的点丝邪念。
娴静,淡雅,无比的赏心悦目!
当然,初次见面的人会这么认为。
像封尘,不会了!
阮云豪爽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做派,让他印像深刻。
陆堂惊讶了一瞬,点了点头后,又看向封尘。
封尘迟疑少许,道:“封家子嗣封尘,参见前辈!”
阮云暗呼,“糟糕!”
陆堂哦了一声,“你是封家之人?神脉境……散的神力波动有些不稳,应当是刚刚突破的……大胆,敢在老祖我面前逞凶!”正说话间,却是现,血满天有了动作,一声暴喝,但待要出手之时,却是乍然顿住了身形。
“满口乱语的贼子,拿命来!”
血满天的恨意压制不住,竟是对封尘下了杀手。
再蠢,这会功夫的思索,也已经想彻弄明白,封尘诬陷他拿了泣神之泪,就是想让陆堂针对他,不给他一丝活路,而连诀之死的脏水泼到他身上,也是如此打算。狠毒,这是要陆堂和他不死不休。
血满天没有尝试去解释,因为根本解释不清。
就算能解释清楚,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他是血池之人。
血池和斩风谷,一正一邪,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再者,作为神魄境的强者,傲气不允许他低三下四的去向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