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即便是以前被噩梦纠缠,被误人害人,被好友出卖,历经生死,我都没有这么屈辱和绝望过。
我现在恨不得有一把刀,将他千刀万剐,然后再自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他非但没有因为运动过度而疲惫,反而精神奕奕地躺在我身边,伸手将我搂入怀中。
我筋疲力尽,混混沌沌之中,我似乎碰到了他的胸口,那血肉横糊的伤痕,竟然结疤了,恢复了不少。
看来我的血,还真是灵丹妙药啊!
自嘲的笑了笑,这便是我最后的意识。
直到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才掀开了我眼前的喜帕。
透过暗淡的光线,我模糊地看到他大致的轮廓。
加上他在我头顶,一头青丝散落,背对着光,所以我无法扑捉到他的五官和面容,只不过,他这一身装扮,和那个盔甲批身的腐尸,完全是两码事。
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很快,我便彻底地陷阱了黑暗之中,昏迷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不知道是几天之后。
我又进了医院。
脑海里一片混沌,我久久也没法将之前生的众多情景拼凑起来。
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全身酸痛,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就连我两腿间那最柔软的地方,也微微的刺痛,似乎伤口未愈。
这样的疼,犹如溃烂的毒瘤,瞬间提醒了我梦中的耻辱。
即便现在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我也恨得咬牙切齿。
若不是现在动弹不得,我都恨不得马上跳进水池里,将自己狠狠地搓掉那一层被那腐尸摸过又吻过的皮肤。
此时的我,已经我无暇顾及当日昏迷前的情景,我早已陷进了**和精神都被人糟蹋了的憎恨和恐惧之中,无法释怀。
“影儿,影儿?你怎么了?醒过来怎么也不说话,不吭声?影儿……”不知过了多久,陈婉突然坐在我面前,一边在我眼前晃着手,一边摇我的肩膀。
她面带焦色,似乎呼唤我很久了,可我半点反应也没有。
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时进来,又是什么时候坐在我身边的。
当我回过神来,才现她眼眶泛红,看起来憔悴不堪,整个人也消瘦了很多。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我想或许是因为我,虽然有点自作多情。
不过,我不想理会。
因为我现在很烦,满脑袋都是那日耻辱,还有即便到现在,身体各处传来的依旧那么清晰的疼楚,让我厌恶不已。
“我没事。”我很希望这三个字可以将她打了。
但实际上,她如同八爪鱼一般,厚颜无耻。
即便她做了这么多出卖我的事情,她现在依旧可以装得和我姐妹情深,对我担心不已的样子。
“影儿,你别这样,我知道你不好受……”
她不提还好,这么一提,显然她对我梦中所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了,不,应该说,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才对。
我再无法忍受地将心底的怒火爆了,单手一把狠狠地将她推开,“不好受又如何,我有得选择吗?现在这样的结果,你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