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收起了那副表好的韩昌黎奏章字画,取了宣纸,又亲自研磨,说道:“林公子才智超人,还请留幅墨宝,以为纪念。”
林天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暗道:“这可真是突然袭击!”不过他前世就是读古文专业的,对此倒也能应付。
提了毛笔,沾了墨水,在砚台边上顿了顿,凝眉沉思片刻,想起了原世历史中明朝于谦的一诗。
那诗此时拿来用用,倒是恰到好处。
便见他嘴角微笑,气度从容不迫,提笔落字,龙飞凤舞的写道:“咏煤炭,凿开混沌得金乌,藏蓄阳和意最深。爝火燃回春浩浩,烘炉照破夜沉沉。鼎彝元赖生成力,铁石犹存死后心。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
林天一气呵成,下了落款。
陆乘风看着字迹未干的诗文,顺便便被最后两句吸引了,“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
“好!好!”陆乘风不禁抚掌赞道:“林公子不但武艺卓绝,才情竟然也这般惊人!”
林天连连谦逊,心里却得意不已,暗道:“于谦这诗,用来美化自己再好不过啦!”
委屈至极的黄蓉也被吸引了,微红的眼睛看着这诗,也不由被他的才情惊到,心说:“这样的诗,靖哥哥就是想一辈子也写不出啊!”撇撇嘴,又想:“他才情再好又怎样,还是个坏人,哼!”
又看了最后那两句诗,心里鄙夷不已,暗道:“明明是个卑劣无耻的人,却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也真好意思!”
林天在书房,陪着陆乘风聊了好一会儿,见他神情微倦,便牵了黄蓉的小手,识相的告辞离开了。
陆乘风见他们牵手离开,不由苦笑摇头,暗说:“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不知礼数。”又想:“若是恩师见到这林公子,一定会很喜欢吧,他们都一样对这些礼数……”
陆乘风感慨了一会儿,长吁了口气,眼中精芒闪烁,扫视着书桌上,林天留下的那副简要局势图,以及咏煤炭诗作,神情肃穆,眼神中流转着怀疑与担忧。
陆乘风长居太湖,已有近二十年,虽因腿脚不便深入检出,但是关系网络却很复杂,一面他的儿子半明半暗的指挥着太湖群寨(他们在宋朝官方属于太湖水匪);一面他却也与当地的士林名宿交好,这些士林名宿的关系又很复杂,便是朝堂之事,也会流传出来。
草原之事,林天说了,陆乘风听得惊心动魄,但是……所谓兼听则明,他岂会听信林天一人言语?
当即提笔修书数封,然后转动轮椅,到了一旁的书架前的木榻边上,拉了拉一条垂下的绳子。
不一会儿,脚步声近,进来一名神态老实的壮丁,恭敬的问道:“庄主。”
陆乘风遥指了下书桌,说道:“你去将那几分书信送出去,要亲自送到!”
老实壮丁恭敬的应了一声,去收拾好了书信,放进了怀里。
陆乘风并无其他事吩咐了,挥挥手让他退下,说道:“这就去办吧!”
老实壮丁又恭敬退出书房。
“草原之上,果然如林公子所说?”陆乘风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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