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城,浔阳江。
今日元宵,江畔两边灯火通明,江心却有一叶扁舟随波逐浪
“吴谑,今晚你可得多喝点,不然就是不给我们面子啊!”吴爽和三年前比起来变得太多,提着酒壶拼命在杯中倒着。
“喝酒伤身,小酌几杯倒是无所谓,喝多了就不好了!”吴谑半推半就地说道。
“真是的,喝几杯酒而已,男子汉大丈夫,可别说连女孩子都比不过!”吴馨薇畅快痛饮着,气势不输豪杰。
“就是,吴谑,我现你自从成了武王,话比以前少了,酒量也比以前差了啊!”吴聊灌了自己一杯,曾经腼腆的少年如今也成熟了不少。
这三年,他们四人时常出入牧云草原,一起出生入死,倒是无话不谈。
“真是的,服了你们。我喝还不行吗?”吴谑终于还是拗不过三人,痛痛快快地饮了三杯。他并不是酒量不佳,只是怕喝酒影响习武。
“这不就行了吗?元宵节我们不去看花灯、猜灯谜,酒还是要喝得痛快!”吴聊说道。
“就是,就算醉倒在这江里,也不过是换了睡觉的地方。堂堂武王武侯,还怕淹死在江里不成!”吴馨薇哈哈笑道,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模样。
“正是这个道理,一年前吴谑你成了武王,馨薇今年天怕也差不多了。就我和吴聊两人,恐怕还得摸索一段时间啊。这样下去,咱吴家出个武圣,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啊!”吴爽说道。
“武圣吗?我不想在区区圣级止步!”吴谑难得地出一声感叹。
“想起那个人了吗?”吴馨薇饮了一杯说道。
“啊,是的。馨薇怕是也忘不了吧,已经三年了!”
气氛有些沉寂下来了,吴馨薇转过头,怔怔地望着江水道:“怎么可能忘得了呢?真是的,三年了,了无音讯,也不知道寄封信回来,看来是不把我当朋友了。等他回来,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这可轮不到你哦,听说流云城城主府后院的杨柳树三年里换了几十棵,全是让三小姐吴凝露用鞭子生生地将树皮抽烂了。这等心情,可比馨薇你要狠辣得多。我估计吴悯那小子一回来,全身上下必定体无完肤!”吴爽哈哈大笑道。
“吴爽你消息落后了,吴凝露小姐近段时间可是改变了不少。毕竟是要成亲的人了,听说是法枢院的闲院长提的亲,护城军副统帅风垣可算是他的得意门生。不过两人郎才女貌,倒也是一段佳缘!”吴聊说道。
“真的假的,也是,恋爱中的女孩不可以常理度之。倒是馨薇,什么时候找个如意郎君来给我们瞧瞧啊。实在不行,从我们这里挑也无妨!”吴爽笑道。
“吴爽,你小子找死是吧。信不信姑奶奶这就把你丢江里喂鱼?”吴馨薇暴跳如雷,狠狠地威胁道。
“吴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咱家姑奶奶可是等了人家整整三年啊,怎么可能瞧上你这种货色!”吴聊打击道。
“哈哈,你说得在理,只是人家不承认啊。你看,人家的笑脸都红了,哈哈哈!”
“扑通”一声,船上少了一人。
“哇哈,酒后游个泳,倒也自在!”吴爽仰在水中,丝毫没有被冰冷的江水冻到。
“唉!”吴谑摇了摇头,这种场面,时常生,虽然无奈,倒也有几分温馨。
吴馨薇出神地望着江水,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大概是今晚有些喝多的原因吧。
“笑饮琳琅月,醉数满天辰。天涯何处寄相思,一壶浊酒相忘。忘也忒偏苦,梦里说浮屠。苦作甜时最难渡,无心却问有心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吴聊忽然大声地作起诗句来,酒后兴起,无心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