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县位于璜山以北,但是和营山县不同的是却没有麟水阻隔,而是直通清平市区,距离市区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同时东西一条省道,一边直通龙江北区,一边直通西临省,自改革开放之后,短短几年,吉县就法成为最大的贸易基地,基本上龙江市清平市以及西临省的很多商人都会带着货物在吉县交易,这个导致吉县展很快,招商引资容易,工厂遍地,这两年吉县已经在申请升格县级市。
正如梅陇村村长所说,同样是靠着璜山的两个县,但是这差距可真是天壤之别。
当然引起江宇和刘学斌重视的并不是吉县的经济,而是吉县的交通,吉县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再加上工厂遍地,鱼龙混杂,这就导致如果胡云山穿越璜山,逃跑的话是非常便利的,简直是进可攻,退可守,甚至出省出境都很容易。
刘学斌把地图铺在桌上,问村长:“现在的路线您还记得吗?”
“记得。”村长点头:“路并不难找,以前翻越黄栓的时候,因为并不容易,一路上还搭建了不少茅草屋,甚至面有可以饮用的山泉,为的就是方便歇脚,顺着山路走,基本上三个小时左右就能看到一个茅草屋......”
“这些茅草屋现在还在?”江宇问。
“还在,一直有人修缮,甚至里面还有干粮。”村长道:“我们梅陇村穷啊,村民的收入不高,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营生,每天开春都有村民在山上菜肴,挖才,甚至偶尔还能打几只野鸡和野兔之类的......”
说话的时候村长还看了一眼刘学斌和江宇,生怕自己的话惹出什么麻烦,毕竟现在不像以前,很多动物那都是保护动物,野鸡那也是保护动物。
刘学斌和江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希望,如此说来,胡云山穿过璜山的可能很大啊。
“村长,能不能带人给我们带路?”刘学斌问。
“么问题,我亲自给你带路吧。”村长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小桐那孩子犯了什么法?”
“你和梅桐很熟?”刘学斌问。
“算起来这孩子还把我叫三叔呢,我和他爸是一个姥爷,这孩子从小就内向,也乖巧,最主要的是孝顺,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而多年前出了一趟门,就带回来个孩子,差点把她爸气死,我们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家里人也看孩子可怜,这就过去了,事后也想过给她说个对象,可是她就是死活不同意啊。”
“梅桐倒是没什么大罪,最多就是包庇罪。”刘学斌道。
村长也是世面人:“那孩子的父亲犯了事?”
“你也知道梅桐孩子的父亲?”
“虽然梅桐没说,但是我们也大概知道,梅桐整天不出门,但是却不差钱,刚回来三年就给家里盖了房子,孩子的学费生活费也不愁,后来她母亲住院,听说花了好几十万,这些钱我们梅陇村整个村子困一块那也不见得拿得出来,我们都猜测,小桐是不是给什么有钱人当了小三......”
“你见过孩子的父亲没?”
“见过一次。”村长点头:“小桐母亲去世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陌生人,对孩子很好......”
从村长口中了解了情况,刘学斌就开始组织人手准备进山,同时给甄宏伟打去了电话汇报情况。
“务必保证常轻舞同志的安全,我会和省厅方面通话,让联系清平警方配合,务必把胡云山抓捕归案。”
甄宏伟的态度很坚决,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市委当真是窝囊,刚上班黄岳山就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作为省委常委,黄岳山一般可是很少用那么严厉的语气和甄宏伟说话的。
衡山深处,走十多分钟,站在高处就可以看到远处的吉县,胡云山站在一块石头上,穿着大衣,边上站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女人长像甜美,乍一看好像三十出头,身材纤细,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挽着胡云山的胳膊。
“啊桐,我不该找你们娘俩的。”胡云山感受着冷风,拿出一根烟点燃。
“我欠你的,该还给你。”梅桐淡淡的道,说话的时候同样看着远处。
“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胡云山苦笑:“当年我救了你,但是却也害了你,我自己为了钱走到了今天,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没钱也挺好,只可惜,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你后悔劫了那个女区长?”梅桐问。
“后悔?”胡云山呵呵笑道:“我走到今天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只可惜,前两天我没有想通 ,反而连累了你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