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鹊觉得双颊遽然滚烫。
完了,她已经突破不要脸境界的下限了。
所以她都这么豁出去了,oss能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终于。
静了两秒。
秦鹊松下一口气,觉得这个危机是过了,然而——
不知该说她太年轻太天真,还是该怨oss太执着太认真。
“秦鹊,秦鹊?”
这次不止动作,他还直接准备叫醒她了。
秦鹊:“……”此刻的心情,心如死灰,世界末日,海水倒流,哦,没有一个形容词将她此刻的想法表达一二……
她能多不要脸才抵得住oss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
秦鹊被逼到绝路,愤然睁开双眼。
啊啊啊啊啊这剧情真的一点都不对!
她蔫蔫扒拉了下头挡住脸,无力的扳正身子坐好,语气活像吊着口气,“我、已、经、醒、了。”
靳鹤看不清她被长挡了个严实的脸,弯唇笑道,“醒了就好。”
什么叫醒了就好?他还笑呢!
秦鹊忍不住,她哀怨的侧头,他真的就感受不到一点旖旎温存么?一点都没有么?
她眸中怨气太重。
靳鹤觉得丝丝缕缕的目光化作一片片羽毛落在他身上,有些痒意,他触了触鼻尖,下意识解释,“飞机落地s市是夜间十一点左右,你若睡上一路,下机后怎么办?”
我靠在你肩上睡一路回家自嗨后半夜行不行?
秦鹊也就只敢在心里吐槽吐槽了。
她表面却是温顺的点了点头,努力勾出一点笑意,“老板说得对,谢谢老板体恤。”
靳鹤:“……”
莫名睨了她一眼,怎么有种强烈的扑面而来的口不对心的感觉?
秦鹊又气了一路。
她都搞不懂自己,怎么突然那么爱生气了!
下机后,等到行李,秦鹊气鼓鼓的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s市的春天已经很暖和了,她把羽绒服搭在肩上,穿着当初从家里出来的那一身,绛紫色长款宽松毛衣,下/身牛仔裤,黑色短靴。
相比于宁市大雪纷飞街上人迹难觅,s市真的算是一座不夜城,车水马龙,星灯璀璨,人来人往,毫无停歇……
她站在路畔等空车。
蓦地,一声喇叭响起,不急不重。
黑色宾利霎时停在她跟前,车窗徐徐滑下,露出一张夜色也掩不住颜色的俊脸,尽管美人不拘言笑,但依然赏心悦目。
“上车。”
秦鹊焉有拒绝之理?
她抿唇觑了驾驶座上的oss一眼,把行李放好,坐到副驾驶座。
以免一厢情愿,秦鹊板着脸系安全带,佯装不明白的问,“老板这是?”
嗯,她就不信,如此赤/裸/裸的行径难道不是送她回家?
“这个点鲜少空车,我意识比林朝阳清醒。”
中规中矩的回答。
非要一句话十六个字囊括所有理由么?是不是林特助精神很好他一定就不管她了?
虽然他是不用顾及她。
但既然已经顾及了……
反正,秦鹊气得肝疼。
单手托腮脸朝窗外,秦鹊觉得她需要冷静一下,她现在心态不端正情绪很暴躁,这样不好。
在靳鹤看来——
是生气了的样子。
他开着车,趁绿灯睨了眼她正对着他的后脑勺一眼,觉得格外匪夷所思。
为什么女人可以变幻莫测到这种地步?
而且,生气时不看对象?
还是她觉得她很适合对着他生气?
想到最后,靳鹤都觉得可笑。
他跟随导航指示转角,蓦地手机进了个电话,老式的叮铃铃铃声。
秦鹊旋眸看过去。
正好瞅见oss看着手机屏幕时眸中微微闪过的诧异。
“许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事?”靳鹤戴上耳机,是工作时的一板一眼腔调。
秦鹊戛然一怔。
许小姐?
会是唐剑凛口中的那个联姻对象么?
侧了侧耳朵,秦鹊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有些泛起紧张。
不高兴两人原来私下是有联系的,这可太糟糕了。
又庆幸他的语气一点儿都不柔软,算是不幸中的一点抚慰了吧……
不过,眼见oss眉越蹙越深,薄唇抿成一条线,双眸猛地暗沉下去,秦鹊也跟着悬起一颗心。
怎么了?
生什么事?
“嗯好,谢谢。”
电话倏尔挂断,靳鹤瞄准契机,忽的一个急转弯,将车拐到逆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