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颜如花的子璇,梅若鸿心里真的不得不承认,除了过于前卫这一点,子璇真的是位很好的女孩,只可惜她的婚姻……
“子璇,你和他到底怎么样了?”他觉得古玉农还不错,要是自己媳妇被人那么画他早就翻脸了,好吧,对方也翻脸了,但还是企图挽回这段婚姻,也算是不容易了。
“还能怎么样?一段婚姻锁住了我们两个人,我也痛苦,他也痛苦,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能放了彼此呢?”提起那段不幸的婚姻,子璇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看着面前穿着随意却透着关心的男人,她心里有些酸楚,如果当初没有这段错误的婚姻,她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对方身边了?
这个想法给了她动力,她要离婚,她一定要离婚,只有离婚,她才能站在若鸿的身边,和他永远在一起。
吃过了午饭,婉言谢绝了对方去烟雨楼的邀请,梅若鸿休息了一会儿,又去湖边作画。
原身似乎也没有了亲人,他有些弄不懂,那些记忆好像被尘封了一样,只是模糊的记得,原主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独自出来打拼,十几岁之前的日子,似有似无,让他捋顺不清。想必是没有亲人了吧,毕竟真有父母在堂,他又怎么能舍得这么多年不回家?有家人在的地方,再落魄,也是温暖的……
“你是给人画像的吗?”一对青年男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笑着点头,开始给人画像。
——我是分界线——
“若鸿,你这两天怎么天天不在啊,大家找了你好几天了,去哪了?”嘴里说着埋怨的话语,可汪子墨的脸上却是笑意吟吟,他为人大方,善于交际,对于梅若鸿这个好友,是真的很欣赏。
“子墨?呵呵,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看着好友,梅若鸿脸上露出真诚的笑意,“我这几天没有灵感,天天去湖边给人画像,一来更多的观察形象,二来也能挣两个笔墨钱。”这男人是真够朋友,这几年一直帮助原主,从来就没有半点不满。而且他看的出,对方真的就是欣赏原主的才华,没有任何功利心。
“哈哈,子璇和我说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是找灵感去了。”他就说嘛,若鸿的性格视金钱如粪土,怎么会为了饿肚子去给人画画?
说说笑笑间,两人走进了屋里,梅若鸿放下画具,顺手从壶里到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对方,一杯自己仰头喝光,一下午,他是真的渴了。
看着手里干净的杯子,汪子墨觉得有点新奇,若鸿会给自己倒水?更重要的是,他家里还有干净的水杯?
玩味的研究了一下,他喝了口水,才笑着道:“你这两天没有去烟雨楼,所以不知道芊芊家里生了点事,看她心情不好,大家准备陪她一起去野外郊游,你是咱们醉马画会的一员,有活动可不能落下你,怎么样?去不去?”
“去,当然去,你也说了我是醉马画会的一员,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我?明天早上我去烟雨楼找你们,记得准备我早饭。”虽然他心里更想赚钱,但人是集体动物,没有朋友孤掌难鸣,那些人虽然各有各的怪异之处,却也是原主的多年好友。他只是不想过原主那种靠人救济的日子,并不代表他要脱离这个群体。
“哈,你啊,还是老样子。”抛去心中的那一丝怪异,汪子墨谈了一会儿芊芊家里的事,这才起身告辞。
梅若鸿靠在门旁,笑望着远去的好友,心里好笑:原来子墨喜欢芊芊?呵呵,看来前两天自己是想差了,有这个温文尔雅的子墨在,自己还真不够看。脑补了一下西装革履的子墨和身着旗袍的杜芊芊,他满意的点点头,好友的幸福不远了,自己的幸福又在哪呢?算了,还是收拾屋子赶紧做饭吧?
第二天的郊游还是很有意思的,更有意思的是,他们还遇到了一个卖杂货的老头,那老头拿着一支梅花簪,讲述了一个很唯美的爱情故事,因为自己名字和那梅花簪相似,还大方的把簪子送给了自己。
一个大男人拿着簪子是真的很怪异,本想送给两位女士,可一个子璇,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他感觉这要是送了,似乎就带了某种暗示,一个芊芊,暗带期望的瞅着自己,子墨和子璇都在旁边看着,他要是送了,怎么也说不过去。人家子璇对他那么好都没送,怎么能送没认识几天的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