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能天天这样消极下去啊,你不想找到害你的人吗?你如果一直这样,岂不是称了那人的心意了?”江盈不时地过来看她,孟玉函确仍是迟迟不见好。
在她的说动下,孟玉函才开口喝了药,却仍是一脸悲悯。
“姐姐!”江盈着急起来,又叫了她一声。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孟玉函开口,声音已是沙哑,“苏妤婼!要不是她,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害我之人,我定是要查出,苏妤婼,我也不会放过!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孟玉函的风寒感染了好几日,由于心结,病情更加严重,久久不能下床,江盈来看过她几次,在她的劝说下,孟玉函才渐渐好转起来。
自这件事起,孟玉函一直试着想把那件事查出来,思来想去,觉得王全是关键。她本欲去找王全问个明白,然而却错过了最佳时机。
当孟玉函到达劳役局的时候,意外地现王全已经毒身亡了。在这深宫之中,每年都会有人死去,嫔妃之中都不足为奇,可况还是一个劳役局的奴才!
孟玉函止住心中的恶心感,连问了几个太监,答案都各不相同,大部分都说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也没有人来过。孟玉函又寻了一个小太监,问道:“你可知前几日来了一个叫王全的太监?”
小太监并没有见过她,打量了她一眼,看她衣着打扮倒也不像是宫女或者妃位之上之人,想必是哪个妃位之下之人,于是道:“回禀小主,前几日是来了一个太监,叫王全,听说是犯了事的,不过昨日早晨就没见到他,检查的人过去一看,现已经毒身亡了。”
“哦?中毒?这几日还有什么人来过吗?”孟玉函疑惑道,转念一想,觉得这肯定不会是巧合,必定是背后害自己的那个人。
柳月立刻会意,朝小太监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笑道:“还请公公帮帮忙。”
小太监看了她一眼,掂掂手里的银子,连忙收进袖子里,恭敬地道:“倒还真有一个人来过,不过是几日之前,”看着孟玉函皱起的眉头,小太监神秘地道,“是敬妃娘娘。”
何意莹?!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还有呢?”孟玉函有些急道。
“没有了,奴才说的都是真的,还请小主明鉴!”
孟玉函点点头,转身离去。
回到碧华宫,直直走去了元香阁,刚好江盈在吃杏仁糕,见她来了,笑道:“姐姐来了?快来尝尝这杏仁糕。”
孟玉函此时并没有心情吃什么杏仁糕,神情忧郁地坐下来,道:“我没什么胃口。”
“姐姐这是怎么了?”江盈靠过来,看着她忧郁的脸,疑惑道。
孟玉函此时思绪有些紊乱,看了一眼江盈疑惑的脸,说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嗯,这么说,敬妃确实有很大的可能,还好姐姐多找了几个人问,这么多人,总有一个没被收买的。”
“你觉得是被收买了?”孟玉函仔细想了想,确实现有这个可能。
“姐姐何不去打听一下那小太监的底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江盈想了想,道。
孟玉函一向就是个没有主见的,此时听她这样说,立刻就遣了人去打听那小太监,毕竟问了那么多人,只有这一个人说的与其他人不同。
孟玉函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傍晚时分,宫人回来禀报说,那小太监前几日刚好受了病,得了两日病假,也就是说,何意莹前几日去的时候,这小太监并不在场,所以并没有被收买的可能。
何意莹千算万算,却没料到在这里出了差漏,孟玉函心中愤恨,却也明白单凭自己一己之力是对付不了何意莹的,必须要借助年静娴的力量。
从见过苏妤婼的那天起,允承就突然改变了想法,对父皇,对母妃,也对自己。
其实父亲对自己严格,只是对自己抱的期望格外高而已。母妃已失宠多年,必定会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于自己,把自己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罢了,宫里人人为自己而活,耍尽心机,用尽手段,不过尔尔。
那苏姨娘就像一缕阳光,照在允承的心里,自己从小就被打骂斥责,那样温柔地与他说话的人,并没有第二个。
这日艳阳高照,梁先生正在群情激昂地讲《论语》。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先生顿了顿,捋了捋胡子:“作为皇子,必须要心怀宽广、品质坚韧,并且要时时记住自己责任重大,任重道远。”
啊!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