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自己都没有空,也没理他,这家伙也没过来,还以为他还真能“一书封神”呢,看来这文豪路也不好走啊。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暗红色的晚霞偶尔露出一抹金亮,那是落日余晖的垂死挣扎。
沙正阳的自行车在柏油路上次吱吱的声音,下午烤化的柏油尚未完全冷却下来,这个时候自行车骑上去仍然有些吃力。
他先到了红旗村,村委会紧闭,没人,便直接去了酒厂。
在酒厂大门上,门卫唐大爷告诉沙正阳高长松和杨文元都在,包括一直未曾见过面的红旗村妇女主任兼出纳宁月婵也回来了。
说起这宁月婵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她是宁姓人,但嫁了高柏山的堂兄,还曾经还担任过红旗酒厂销售科的副科长,听说是个很精明干练的女子,酒量奇大,据说红旗大曲一斤半喝下去她都能照样骑自行车。
拐弯就是二层的办公楼,能看见厂长办公室灯火通明,也能听到办公室里一阵阵的争吵声传来。
沙正阳把自行车架好,刚上楼梯拐角处,就听见了充满怒意的尖锐女声。
“二伯,杨书记,柏山,我看你们是被人下了迷魂药,弄昏了头,也不知道你们在想些啥?”
“这酒厂如果这么容易就救活,那原来这帮厂里干部和技术人员真的是吃干饭的不成?人家前几年也一样把厂里弄得红红火火,现在不一样没辙?”
“我天天在外边跑销售,难道还不知道行情?”
“这一两年多来市场就这么困难,现在像我们红旗酒厂这样的小酒厂遍地都是,哪个县没两三家?”
“咱们红旗大曲没品牌没名声,卖不起价不说,也收不回来货款,既然能要回这几十万,干点儿啥不成,非得要砸进这个深坑里去打水漂?”
“你们说把厂子启动起来好收回货款,这一点我同意,可是要把这几十万以及后面收回来的货款重新投入进去进行生产,我坚决反对!”
“现在库房里已经压了那么多货了,储酒罐里还装满了连商标和包装都没钱去印,印出来装好也卖不掉,……”
“月婵,你稍微冷静一些,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差,小沙来咱们两个村上也和咱们商量过许多次了,这一次之所以能要回这几十万也是他出的主意,你杨叔自认为这双眼睛还是看了不少人,这小沙是不是纸上谈兵,杨叔还是看得出一些来的,……”
“杨叔,一个刚大学毕业一年的毛头小子,就算是给县长当了一年秘书,就能有本事救活一家厂子?”那清脆的女声更是不屑。
“若真是有这般本事,县里那么多要死不活的厂子,那不是书记县长随便打几个电话就能摆平搞定了,还用得着成天愁眉苦脸的在大会小会上喊扭亏减亏?”
“那县酒厂今年不也一样不出工资了,怎么没见县里把它搞起来呢?罐头厂那边说不行就不行了,县里还想让汉化总厂服务公司扶持一把,可人家汉化总厂服务公司根本就不睬县里,咋没见书记县长给点儿政策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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