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欧灏伤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可是那个家伙想法过去天真,他完全把蓝沫当作了一只好不容易逮住的小鸟,也只想按着自己的想法将她强制留住。伤好后的他就像是中魔一样,什么都不想在顾虑了。反正,只要能把蓝沫留在自己身边就行,哪怕是她不开心,又或者哪怕是她不跟自己说话。
而蓝沫呢一直都在想尽办法想要离开。可是,即便在欧灏没有在庄园的时候,也会有一庄园的人替他每天都盯着她,而且更是没有人肯告诉她怎么离开。有过好几次蓝沫试着想走出这个魔窟一样的城堡建筑楼,可是当她跑遍了所有楼层,好不容易找到唯一出口,却就在穿过那个空中楼阁的时候,还是被那些仆人硬生生给堵了回来。
真的是太想悄悄离开这里了,因为这里就是一个金鸟笼,一个蓝沫不需要的金鸟笼。
好不甘心啊!无奈之下,蓝沫只能走回房间那个没有女佣的阳台,秋天的风渐渐变得带着丝丝的冰冷,她缕了缕凌乱的丝,缩着身体,抬眼间,远处整个庄园里的绿色荡起一阵风浪,蜿蜒伸展,消失不见。小时候只是在乡下跟奶奶在田中收麦子的时候见过类似的风浪,那时的风浪准确地说是麦浪,带着丰收后喜悦的金色,很温馨。蓝沫一下仿佛忘记了身上渐渐袭来的冷寒,回忆起了小时候和奶奶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
奶奶!妈妈!你们在那里还好吗?
望向天空的那双眼睛浸着湿润,她缓缓低头,滑落的泪珠在光线下闪着不一样的色彩。忽然,她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转身回到房间学着京轩平日的口气屏退了那几个女佣,然后走到走廊看着她们全部走远。
没几分钟的功夫,阳台下方就出现了一条彩虹似的绳子。
好高啊!只是往下瞅了一眼,她就不再敢往下看了。回过头紧紧抓住那条彩虹绳,屏息小心一点点地往下滑着,眼看着快要到地面了。她得意地向阳台的方向瞥了一眼,“再见了……笨小子!”
可是这得意真的是太早了,这一点也是在她远离那栋城堡楼后才现的。
这座庄园除了用无边无际来形容,也再找不到其它可以形容它的词语了。蓝沫跑出来以后才现远远望去,到处都是葱葱郁郁的绿色,表面上一点都没有深秋的迹象,同时也是让人摸不清方向的迹象。远离那座城堡楼后的她就像是走进了一座迷宫,哪里是可以逃出去的大门,根本用眼睛无法识别。
在葱郁的绿色海洋里兜兜转转足足3个小时多,脚都快要磨平了。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吗?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暗暗摇头。此时此刻就连生气的气力都没有了,恰好不远处有一个粉色的秋千悬在半空飘忽不定,蓝沫的眼神锁定好那个秋千后,垂头一步一步地就像个僵尸一样走了过去。看着眼前那个飘忽不定的秋千,突然间好像找到了个伴儿一样,一种由心而生的怜悯让她觉得自己就和这秋千一样。自己的人生不能由着自己左右,注定伴着孤独终老。
坐在秋千的她,眼神空洞地浏览着四周的绿色“鸟笼”,这里那里都是绿色,还是看不到那扇能把她放出去的大门。无助之下只能耷拉着脑袋,任由着秋千的摇荡。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想了,也没力气去想了,更没精力去想了。
一晃一个下午过去了,远处的天空开始泛起连连的鱼肚白,再渐渐地天空被染得片片血红,再慢慢地天空微微暗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出奇地安静,葱郁的绿色也不再那么亮了。
没过多久,一阵汽车行走的声音越来越近,声音最清楚的时候,隐隐约约只从上面走下来一个高大的影子。影子一点一点悄悄地接近着那个秋千,此时在秋千上荡着的蓝沫好像睡着了一样,长长的秀弯曲着飘了下来,挡住在脸前。
“喂……你……是人吗?”
蓝沫被人无缘无故推了一下,反感的火气一下子上来。猛地一抬头,恶狠狠的眼神让眼前那个身影又冷不防地后退几步。镇定以后那个身影又壮着胆走向前干咳一声:“咳……你是……人?”
“殴灏!!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鬼啊!”
这么令人怵的声音,我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知道庄园什么时候开始闹鬼的,怪不得那个老头总不回来!欧灏小碎步快地往车的方向走着,他故作镇定后往回瞄了瞄,那个贞子一样的东西居然好在。可是忽然觉得有哪些似曾相识的地方,而且……而且刚刚那声音好熟悉啊!
他立刻停下脚步,斜着脑袋认真的思索着。然后,一个大步就跨过去,紧紧抱住了那个他认为是贞子的人,“沫儿……你在这里干嘛啊?我还以为我家这座庄园闹鬼了!还好不是……感谢!感谢!”
而蓝沫站起身就掰开了紧抱着她的那两条有力的胳膊,积久的怒气让她不想再正视他,更不想再给他一点点好脸色。她不屑地瞄了他一眼后,便气哄哄地往着一个方向走去,“秦始皇也没住过这样一个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宫殿啊!!!干嘛闲着没事干,住一个这么神秘的庄园,害我跑了一整天!!!浪费土地资源,破坏生态环境,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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