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七梦渐渐走远直至离开视线，我并没有跟着离开，我想弄清楚无量子和白蚁杀人剥皮的真正目的，他们刚才走的着急，说不定在这厂房里能找到他们遗落的线索。

心念至此，我先是在院子外面的车里找到背包，随身背上。

然后转身走回去，在这间厂房的里面，有一个隔间，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脚踩下去差点儿滑倒，低头一看，地面上像是刚用水冲刷过，非常潮湿。

屋子里面光线很暗，所有的窗户上面都盖着厚厚的窗帘，我找到开关把灯给打开，现这里面摆放着一个个巨大的水缸。

这些水缸都是黑色的，缸体上用黄色的油漆画着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类似于符文的标记，水缸的上面则是被一块木板给盖住，上面还压着方形铁块。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在这个百十平方的屋子里，密密麻麻放着三四十个一模一样的水缸。

这些水缸究竟是干嘛用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心里想着这些问题，便朝最近的一个水缸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先是把水缸上面的铁块给拿开，移开上面的木板，我往水缸里一看，险些吐了出来！

这水缸里面装着的正是一张已经白的人皮！

人皮的脸部，正面朝上对着我，空洞的脸皮上面满是褶皱，皮已经被水缸里的药水给泡的白胀，而在人皮的下面，有一条毒蛇正在水中游来游去。

蛇穿人皮！

我再次把另外一个水缸打开，和刚看到的那个如出一辙。

再打开一个，依旧一样，到现在我才知道，那些死者被剥走的人皮全都被放到了这里。

同时，这也说明了受害者的数量远远比我们所知道的要多，接不到报案，很有可能是生在一些偏远地区，甚至是全家都被灭了口、剥了皮。

可无量子和白蚁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把剥来的人皮，放在这些装满药水和毒蛇的水缸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和企图。

蹲下身子，我看着水缸上面的符文，把大体的样子给记在脑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厂房外面的院子里，传来汽车的胎噪声。

我把一幅窗帘拉开，往窗外看去，院子里来了两辆警车，奇案组组长石子龙带头，正快步往厂房里跑来。

石子龙是带人来救我和七梦的，不过他带着刑警来了正好，受害人的人皮全部都找到了，刚好可以安排人给带回去。

石子龙带着人举枪冲了进来，他看到里面就站着我一人后，忙招手对身后的刑警大声喊道：

“大家注意，这位是自己人，别开枪！”

石子龙说着，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和自责的神色。

“王成，你没事吧？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了面馆老板娘，已经安排人把她给安全送回去了。”

我看着石子龙摇了摇头：

“石组长，我没事，不过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情？”石子龙问道。

“那自称白居易的凶手，所杀害的人数，恐怕远超你我的想象。”我盯着身前的水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