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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办的话……那不如就打他好了。”
“嗯?!”
叶青玄一愣,他一直以为师兄的脱线能力超凡脱俗,但他万万没想到,没有想到师兄的脱线竟然是传承自老师的!
而且老师你这造诣真是行云流水不着丝毫烟火气,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就得出这么一个见鬼的结论……
“别啊老师!”他吓得差点跳起来,“这里打架的话,恐怕评议就要输了一大半啦!”
“呃……我恐怕又有些搞不明白了,这不是规矩么?”
亚伯拉罕有些尴尬,“在军队里,既然已经闹到要军事法庭仲裁的程度,见面挑衅的话,被打回去也很正常吧?”
不不不,一点都不正常!而且老师你是从什么军队里出来的啊,路子怎么这么野……
“那这个时候,就我由来收拾他好了!”
夏尔这时候跳出来添乱,露出高手寂寞地唏嘘神情:“放心吧,讲垃圾话他是不论如何都讲不过我的!”
原来你还知道啊!
叶青玄心中奔腾过一千匹山羊野牛还有羊驼啊什么鬼东西,总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快要有些崩溃了。
就在夏尔跃跃欲试,英格玛笑容诡异,双方距离只差五步的时候。
忽然之间,大门轰然开启。
在协会之外,有宏伟的钟声响起。
那种钟声震人心魄,像是骤然之间敲打在心口,将脑中的一切杂响清空,只有余音不绝,在颅中回荡。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有人低声呢喃,“现在是上午九点四十分。不是报时啊?为何敲钟?”
满室皆寂,无人回应。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列披着黑衣的神甫们手捧着垂炉和圣徽。自协会大门走入。他们从长街对面的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大门中鱼贯而出,一路行来。静默无声,只有袅袅地香料气息氤氲在风里。
暖香驱除了一切风中的湿冷和邪魔,令人感觉身体温暖。可他们的神情是肃穆的,带着神的冷漠,并不进来,只是站在大堂之外。
而就在其中,冠戴传承圣冕的老人排众而出,带着自己的秘书。走进教会的大堂。
他披着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长袍上带着暗金色的圣徽,袖口上压着一层银辉的荆棘,有些落伍与时代,略带土气。
但这种落伍的‘土气’,此刻却有着无可比拟的肃穆和威严。
英格玛那一套花俏装束在它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宛如尘埃,这是传承百年的教袍,代表地教团威严,穿着它的人来到人的面前。就等同枢机主教团亲至。
“我去!我就像象征性地邀请了一下,没想到真来……”
在协会里,拜耳已经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自己的制服外衣一面疾步走下楼梯,迎向了黑衣的老人。
“低头。”
在寂然无声的人群中,夏尔一脸好奇地仰望着,却忽然感觉到被叶青玄踢了一脚。
直到现在,不明所以的夏尔才察觉到除了本身代表着乐师协会的拜耳以外,周围所有人已经严肃地向着那个老人的方向低下了头,神情恭谨。
他也连忙装模作样地低头,轻声秘语:
“怎么了?那老头儿这么威风,究竟是谁啊……”
“师兄你瞎么?光看衣服就知道吧?”叶青玄低垂眼眸。“除了都主教之外,还有谁有资格穿这一套教袍?”
是谁?还能有谁?
光听到那种声的一瞬间。叶青玄就知道来的是谁了,否则他的教团式典就白背了!
在安格鲁。只有这么一个人有资格身着暗金法衣,出行鸣钟,代表教团煊赫神威。
——那就是整个教团在安格鲁的最高负责人、执掌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梅菲斯特’都主教!
在他上了年纪之后,除了每年的新年和年末的祈祷会主持之外,其他时候都一直是深入简出,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毫无疑问,他所至的地方,都代表着神明和教团的威严,所过之处,一切凡人应当俯。
圣论中说:‘汝等应顿,不可直视神恩,谨献虔诚与敬畏’。
“喔,这排场,真是太厉害啦。”
夏尔不断地用秘语感叹,大惊小怪,偷看着远处的老人时,眼神便塞满了八卦,嘴里碎碎叨叨地嘟哝着:“看不出来啊,他竟然是梅菲斯特?听说他本来据说有机会加入枢机主教团呢!据说因为和圣殿骑士团之间的矛盾被外放到这里,唔,算一算已经三十多年啦……”
“师兄,慎言。”
叶青玄已经忍不住想要弄死他了:“别以为秘语就万无一失,梅菲斯特大主教据说也是造诣很高明的乐师,目前圣咏派系最出名的几位大师之一!”
“诶?看不出来啊。一点以太波动都没有嘛!”
夏尔轻声安慰:“叶子你别瞎紧张,说不定是个纯理论派的乐师呢。”
“……”
叶青玄本来想要说什么的,可为了保险,还是明智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