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牙在旁边看得很高兴:这半老不老的家伙有了儿子,心情变好,加之大长公主从中周旋,终于肯与禁军配合了啊。看样子不是虚以委蛇,这样真是解决了大难题。
这么想着,肚子就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咕叫。
“敢情大将军和几位兄弟是连夜过来,还没吃过早饭吧?”麦谷知情识趣地道,“那正好,我给我家夫人亲手煮了鸡汤,不如就叫厨房的婆子擀了面,就做鸡汤汤饼吃,管饱。”
“倒不如羊肉禁饱呀。”苏牙大爷居然还想点餐。
麦谷倒不生气,反而哈哈笑道,“天热了,牛羊肉太躁,你吃太多可没地儿泄火。再者说了,你们是沾了我夫人的光,不然哪有得吃?她肚子上的刀口还没长,吃不得物。我看苏老弟啊,你就将就些吧。”
苏牙刚想就坡下驴,穆远就开口道,“多谢盛情,不过我急着赶回去,就不叨扰了。”说完又就互相关接的细节说了两句,立即带人走了。
半个时辰后,苏牙蹲在疾驰的马背上啃着夹了小小一片肉的馍,怀念着那未曾入口的鸡汤汤饼,心中一直庆幸长年和他家将军征战,练就了马上吃东西的本事,多颠簸也掉不下半口渣子,不然得饿死了事。
另一边,麦谷侍候完阿窝起床洗漱,又亲手做了早饭,夫妻俩一边吃,一边说起此事。
“穆大将军为人不错。”阿窝赞叹,“你之前那么拧巴,事事都呛着来,现在才表示愿意合作,他就这么信任你,把大长公主的安全都交你负责了呢。”
“你哪儿懂?”麦谷喝了口鱼汤,忍着要吐的冲动说,“穆远此人看似冷漠刚硬,实则胸有锦绣。这样普普通通,简简单单一件事,也是考虑得周全的。志丹虽然大,却是驻军所在,这场仗打起来,算不得当其冲,却也算不得无忧之地,倒不如金汤城安全。”
妈的,鱼汤是下奶的东西,可是他的宝贝阿窝吃惯牛羊,却吃不惯西北地界贵到死的鱼虾,咬着牙吃了几天,就再不肯入口了。可怜他为了弥补朝廷抚恤金的亏空,把家底都快赔掉了,借了银子才买的东西哪舍得丢掉。于是,只能他来打扫。
可是这东西不是这么奇妙吧,为什么他感觉胸口涨,不是要出奶了吧?那两个混蛋小子极其能吃,母乳加羊奶才勉强够吃,难不成要吃他这当爹的?
想想他堂堂一个指挥,也算统兵的人却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就又差点吐了。
麦谷的思维不小心散了,幸好阿窝的声音把他拉回,“这场仗会打很大吗?”
“别跟着瞎担心,有我呢。”麦谷安慰了句,而后表情慢慢凝重,接着道,“据我猜,这一仗下来,无论谁胜谁败,败的一方都会很久缓不过来。”
“情形这样差吗?”阿窝停下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