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得对,我看王府那滩子水何止是深,简直就是深得吓人!”
贾如想了想,有些庆幸的说道:“幸好咱们贾家不是那样,不然的话,这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啧啧,瞧瞧昨儿那一家子的反应与做派,父子不像父子,母女不似母女,夫妻更是如同仇人,她看着都替这一家子心慌得紧。
还是贾家好呀,果然有了对比后,她是愈的感恩于这一世的幸运。
母女两全然不知她们无意间谈论提及到的那不能掺和的深水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再次带给她们什么样的震惊。
而三天后,黄瑾儿果然顺顺利利的被北疆王府一顶小轿抬进了王府。
当黄瑾儿终于如愿过上了主动爬、床为妾的日子后,贾如的一颗心也彻底彻底地落到了实处。
世子纳妾完全没有一点点的排场,人抬进去了就跟府里头多买了个丫头似的,府中人根本没谁在意。
不过,哪怕是这样,但还是很快被外人所知晓。
这几天,连红枫书院不少人也都在议论世子纳妾一事。
一则世子身份特殊身旁至今还并未纳过妾氏,加之又即将与陈家姑娘订亲,所以这个当口突然纳妾哪怕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却也足以让很多人上心。
二则,那妾氏的身份有些特殊,竟是近来与兴城郡主玩得最好的朋友。
至于黄瑾儿还是贾家表姑娘的身份,这一点反倒不知道为何被众人所有意无意见的忽略掉了。
三则,黄瑾儿为何突然支给世子为妾的原因,多多少少也被北疆王府的下人东三句、西三句的有意无意的透露了出去。
这样的情况下,莫说黄瑾儿本就不是真的无辜,便是当真无辜也没人会信。
外头的人不管是厌恶的、妒恨的还是看热闹的,又有谁会谁把责任怪到一个身份高贵的世子身上,约定俗成的都只会将污水与各种不屑通通砸到女方头上。
所以,当贾如在书院听到小伙伴们对于世子纳的那名妾氏各种各样的辱骂、轻贱、恶语时,当真只能在心里骂上一声活该。
“如儿,那个女人怎么这么想不开呀?”
董佩慈悄悄询问着好友,却是自觉的没有提黄瑾儿的名,更没有像以往一般以“你那表姐”这样可能会给好友带来不必要麻烦的称呼。
“谁知道呢?或许求仁得仁吧。”
贾如自然知道董佩慈嘴里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
这两天她虽然听了各种各样的议论,但从来没有在书院跟任何人一起讨论或者辱骂过黄瑾儿。
这并不代表她高兴或者不高兴,而是单纯觉得没必要。
“求仁得仁?她不是一向清高得很吗,怎么可能甘愿为妾屈居人下?”
好吧,其实董佩慈就是单纯的有些想不明白黄瑾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