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凛看这歌舞升平的景象,倒也觉得十分有趣。[比奇中文网 ]尤其是那娇小柔弱的女伶在台上软语低唱,说不尽的古典韵味。这些到了现在也有,那些号称古代文明遗迹的风景点,那些众取宠的祭奠仪式,怎能放过这些吸引顾客的招数。只是做得粗枝大叶,穿着龙袍不像太。他看得是津津有味,却没有留意到身边有几双仇恨的眼睛紧盯着自己。
自长孙兄弟进来以后,王仲越便是一脸愤恨地盯着长孙凛。他双手紧抓,手上青筋尽突,费尽全身力气强压住上前把对方恨揍一顿的**。他乃是长安权贵世家的长房二,虽不像大哥那样能世袭爵位,但自幼受到高人指点的他武艺高强,十七岁参军以来,如今已任正六品的怀化司阶,连大将军李靖也都称其此文武双全,不可限量,前程是一片光明。
参军的第一年回家省亲,他的母亲笑嘻嘻地把他拉到一边,然后告诉他给他找了门亲事,对家是方侯爷的孙女,闺号善婷。在元宵节赏花灯时,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她美丽的容颜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她的贤淑雅静是那么的令人向往。王仲越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美妙,若不是母亲找大师算过这两年家中不宜兴办喜事,他早就与心爱的女成为结夫妻。(按照史料:唐朝人适婚年龄都特别小,小到诸如阳公主十岁便嫁人,长孙皇后和长乐都是十三岁嫁人。难以接受,只能乱编。)
正当王仲越人生如意顺畅之时,老天却像是给他开了个玩笑般。那r他在军中休息,正思着此次回家便可商量婚事cāo办,心中美滋滋的。家中捎来一封书信,告知已与方家退婚,另寻一户人家结亲。这事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天打雷劈,思念许久的美丽佳人,他已经认定她就是陪伴自己一生的妻。不加思索,他向长官请了假便急匆匆归家。归家后是得知了让他怒冲冠的事实,他yu复夺妻之仇而那造孽者却是比自家为权贵之人。得知这厮已昏迷在床,他是既高兴又难过,谁也难以想象他那时的心情。只是母亲已经决定,他此生将与那位美丽的佳人无缘。他便悻悻回到军中,想到那个美丽的女,黯然神伤。
这上天真是无眼。数月之后再次回到长安,事情却是大转弯,那yn贼不仅清醒了过来,长孙家还与方家订下亲事。想到自己心爱的美人竟然插到了牛粪上,他是痛哭无泪,心痛不已。
“二哥,别太冲动,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边的王季越感觉到自己二哥的愤怒,便出言相劝。二哥的痛苦,身为亲弟弟的他是清楚不过,可惜是天意弄人,让一个泼赖生生拆散这对天造之合。
“季越兄,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虽然不能打那yn贼,却可在别的地方让那yn贼过不去。”跟王家兄弟一起长大的周士安在一旁开口说道。王家兄弟一脸期待地望着他,他便得意洋洋地说道:“这草包平r来不学无术,以往也不会往这高雅诗会凑热闹,今r前来,想必是为了怡情院的怜卿姑娘。他曾经在怡情院大肆破坏,只因怜卿姑娘给他吃了顿闭门羹。那怡情院身后乃有当今太扶契,岂是他耍无赖之地。想必那r吃了大亏,他之后也不敢出现在怡情院。今r来此,怕是听闻怜卿姑娘会出现于此。”
“那与我们何干?”王家兄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吟诗会怎能无诗呢?我们只须用怜卿姑娘激他出来作诗,怕是这厮肚中草包,到时想不出丑都难。”周士安得意地说道。
“若是如此倒是好,可是此贼近几年虽然没有什么表现,但年少却是长安城闻名的神童,据说其五月能言,五岁成诗,乃是天纵之,若是……”,王季越犹豫地说道。
“哼,如今怕是江郎尽,俗不可耐。”
长孙凛看了约一炷香的功夫,开始觉得有些无聊了,他正yu换个地方走走,现有三个倜傥男向自己走来。
“没想到长孙府上三郎有此等雅兴,怕是为怜卿姑娘而来吧,”周士安笑着说道。
长孙凛对这三人是不认识的,只是旁边两人皆怒目瞪视自己,而开腔说话的男虽然面带微笑,也是假笑,怕是来者不善。要是常人怕是假意迎逢或者借口离开,可长孙凛却是常居强势之人,他两眼深沉地盯着眼前三人,却是不声不语。
一个人之所以产生恐惧心理,其中一个原因无非是对方过于神秘无常,摸不清其底细。这三人本是挑事而来,却被长孙凛冷冷的眼神看得是心里毛。当然,若是现代人会一阵鄙视,这又在装nn
“你这人怎生这般没礼貌呢?”年轻气盛的王季越先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说下去。”长孙凛看了王季越一眼,便眼睛盯着刚向自己搭讪的周士安,没有回应的原因是他已经感觉到这三人不太喜欢自己,因此他也不想和对方做假意的客套,直来直去多好啊。
“啊哈,我周某人其实只是想说今r这吟诗会,怜卿姑娘除却来此表演她拿手的琵琶演奏,想从诸位的诗中选取一佳的,配上曲目作为明年元宵选花魁的表演……”周士安有些尴尬,但还是继续谈话。
长孙凛眼睛乜斜地看着对方,样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拽不拉讥。听到一半他就知道对方来意,笑话,活了三十多年怎么听不出来对方是在激自己出头。
“关我啥事。”他甩甩手准备离开。
“素闻长孙三郎对怜卿姑娘向往已久,难道会错过如此博得美人儿芳心的良机?”
“你好歹是学识闻名天下的长孙公之,难道甘做退缩之人?”周士安连番追问。
“士安,别再劝了,长孙老有这一儿,怕是要丢他的颜面了。”王季越开口嘲笑道,而在一旁的王仲越是无法说话,因为他正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
“谁说长孙家会退缩,之所以来这一吟诗会,自然是吟诗来。”走过来的长孙况朗声说道。
长孙凛有些无奈,这二哥真是经不起别人一激。长孙况的诗歌造诣他是了解的,若是谈古论今,这二哥现在也颇有父亲之风,略有大家的风度。但若论诗歌方面,长孙况恐怕也是半桶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