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芜没有甩开他伸过来的手臂，脸上的神色却一点也不配合，她抬起头，看着对方，一字一句，甚至有些讥讽的意味在里面。

“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

“凭你是我的女人！”

衡无陌充满寒意的脸庞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半分优雅温良，原本，他肯放云曦走就是因为心存愧疚，爱她爱到失去了理智，不但没有仔细去想整件事的怪异，更是宁可忍着心痛，也要大方成全。

可是没想到，他的成全换来的却是一场欺骗。

当真相摆在他面前时，他不由得愤怒了。

所谓的想要离开不过是一个借口，现在的云曦，已经早已不是他爱慕的那一个了。他少年和青年时守护的梦，已经碎了。

这种想象和现实上的落差让人很不好受，既然他痛苦，他自然也要拉上一个。就算他的云儿已经不是曾经的云曦，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光明正大地拥有她，因为除了他，别人都没有这个权利。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是你的女人，到目前为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不第一个，你又拿什么笃定我一定要跟你走。”

纤芜的话毫不客气，也不留情面，虽然不想，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撕破脸皮的一步，她不介意做的更狠绝点。

斩断了无尽纠缠的过去，她才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

衡无陌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听到她的话，身子猛然一僵，转头，有些压抑的愤怒在极力忍耐着。

“收回你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男人脸部肌肉都跟着绷紧，愤怒地一把捏住了女子的细腕。

纤芜疼得一皱眉，却不肯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