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直在心里唾骂,竟是叫这小皇帝给绕了进去!
他哪里是要还淑妃一个清白,他只恨不得淑妃被处死了才好!这般说也只是想叫淑妃出来露露面,若是死了便趁早宣布了死讯才好。
只看着梁初如今的表情,却是极有把握的,齐相不禁又在心里算计开了。
“即使如此,皇上不如即刻下令便将淑妃娘娘接回宫吧。慎行司阴暗潮湿,娘娘千金之躯,切不可久待。”
就是要看看,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知道齐相今日是要和他杠上了,梁初却也不着急,反而是噙着一抹诡异的笑意,一手撑着脑袋看向齐相:“朕之家事,与卿何干?”
什么时候接淑妃,要你一个丞相说了算?
这不仅是在怪罪齐相越矩,更是在告诉他,你管这么多朕已经生气了!
齐相自然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只心里实在是不甘心。
还待要再说,却见梁初已经摆手:“朕劝丞相,有空管这些女儿家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不如想想怎么抵御边境敌人来得实在。”
扯上政事,这便不是什么小事了。
齐相色变,赶忙告罪。
事情已然到了这般地步,齐相便再也不敢多说,只赶忙告罪了出去。
梁初看着他的背影,只冷哼了一声。
御书房里面陷入一片静默之中,梁初想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
“冯寿,去传召锦衣卫进宫。朕许久未见那位好七弟了,甚是想念,这边去七弟府上见他一见。”
是时候将穆菱接回来了。
穆菱养了几日,浅些的伤口已然开始结疤。深一些的伤口倒也无碍了,只身上被铁索勒出来的那些淤青,却是还有许多地方没有褪去。
稍微用手碰一碰,穆菱便觉得痛到了骨头里去。只想着那些人捆绑她的时候,是不是恨不得把她的骨头给捆碎了了事。
“你又这般的糟蹋自己了,那些淤青是渗入到了骨头里去的。若是拆开来看,只怕骨头都是青的。”梁言温润的声音传来,将手上的药递到穆菱嘴边。
穆菱立时嫌弃的往后退了去:“我不要喝这些药。”
“如何能不喝?身体又怎么会好?”梁言是好脾气的,只在这样的事情上却不会退让。
她要退,他便干净利落的闪身上前,迅速的将药给灌了下去,直叫穆菱被枪得措手不及。然而不等她尝到里头的苦味,便有一粒梅子被塞进了嘴里。
他总是想得这般的周到,却有时候又强势得容不得别人反抗。
这是这几日来穆菱所现的不一样的梁言,想必大抵皇室中人,总有一些强势在骨子里头。
这药有些催眠的成分,喝了药穆菱便昏昏欲睡了。也记不得真切到底生了什么,只总感觉外头吵吵闹闹的,叫人无法好好休息,想要睁开来又着实的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