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菱哆嗦着手将东西收了起来,放在衣柜最底层,只叫惘烟仔细着,不要叫别人动了便是,其余她自有主张。
惘烟只应了,这时外头翠烟敲了两下门:“娘娘,苏嫔来访。”
她倒是来得勤快!
穆菱一声冷哼:“叫她在外厅里头等着,本宫先用了早膳再去理会她。”
左右也能猜得出一二,苏沁兰来她这里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昨日梁初歇在了她房内,来探探虚实罢了。
好在这里皇帝宠幸了哪个妃子,登记在册的册子也只有皇后有权利看,便也只叫人猜测了去。
穆菱用了早膳,不急不忙的往前厅去。
苏沁兰等得倒也不恼,只见她出来时,便笑着迎了上来:“妹妹瞧着淑妃姐姐该多歇息一会儿,昨日皇上歇在姐姐这里,想必姐姐的身子是大好了。”
一身的伤还把皇上勾搭走了,这一身的狐媚功夫倒是叫人佩服得紧!
苏沁兰那双柔和的眸子里面总是闪着些异样的光芒,然都是一闪而逝,叫人抓不真切。
索性也不过是写内心里的小九九罢了,穆菱便要撇开了目光懒得理会,径直往上坐了下来。
“倒是没有见多好,这几日伤口总有反复的趋势,想是这几日劳动太多了。”穆菱的声音有些虚弱,手下意识的捂了捂腰部的位置。
苏沁兰仔细的瞧着,眼底闪出一抹得意:“淑妃姐姐日夜操劳伺候皇上,想是辛苦。只淑妃姐姐如今身上伤势这般严重,倒是好生歇息的好,理应叫姐妹们分担。”
独宠有意思吗?不懂什么叫雨露均沾吗?
听着苏沁兰这般酸不溜秋的暗示,穆菱忽然想到一个极其好笑的段子,心里头闷着笑意,腰上便越的感觉疼了起来,于是她便皱着眉头,呈现痛苦的颜色。
“淑妃姐姐这般,可是伤口又裂开了?”苏沁兰一见这般情景,便越的愉悦了。
“无碍,左右是每日里都这般。本宫身子不好,不能与苏嫔说话了。”穆菱摆摆手,赶紧找了个借口将苏沁兰打走。
再这样下去,她指不定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苏沁兰只当是她给的药膏起了作用,心里头高兴,便也懒得说了,正待转身,却见外头一人正大步走来,忙变了颜色的蹲身行礼:“皇上!”
“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穆菱抬头去看他,面上有些微的苍白,却也没什么大碍。
梁初紧绷着神色,上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怎么一大早竟是弄得这般摸样?伤口可又是裂开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头走去,竟是连苏沁兰看都没看到。
竟是将她忽略到这般境地!
苏沁兰手里狠狠的捏着帕子,眼中啐着的毒液恨不得立时将穆菱杀死了了事。
然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苏沁兰忙跑着跟了进去,却早门口被挡住了:“娘娘恕罪,我们家娘娘正在换药,不便请您进去。”
“哦……只本宫来提醒淑妃一句,晚上还有太后的家宴,可别迟到了便是。”
苏沁兰两只手都快要将帕子搅乱了,然听见穆菱在换药,心中又高兴得不行。换吧!多抹一些,总归是早些除掉了,别人才好得些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