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般倔强的表情,就是要和梁初杠上的。
一见着这般的情景,翠烟等人忙悄悄的退了出去。她们娘娘一起混来,皇上便要用些手段,却是不适合被她们见着的。
只是这一回,怕全然不是以往那般的打情骂俏了。梁初被穆菱的态度怼得心中有了些火气,此时一听便越来火:“你怎的这般冥顽不灵,这是你自己许下的赌约,若是到时候输了,朕也不好开口替你解围。别说你今日一个字都没写,便是只差了一个字,
那一个板子也不是好受的!”
“是啊。”
穆菱却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是皇帝,在这件事上自然不好开口替她说什么。他的身份也不会允许他说什么,这般出尔反尔的事情,并不适合他来做。
若他只是梁初,只是一个男人,大约就会不顾一切的护着她了吧?
左右这一回她是铁了心要闹的,不若干脆闹大一些罢了。
别说她如今厌烦这后宫得很,便是愿意为了他待在后宫,若是日后慧嫔刁难起来,他又站在谁那边?
叫她委曲求全?或者是息事宁人?想都别想!
她穆菱宁愿和人斗得鱼死网破,也不会叫受了委屈让别人踩下脚底下。
今日慧嫔只是借抄写女戒的事情来探探风声,若是叫慧嫔胜了,以后还不知该出些什么手段来。
到那时候梁初又要如何?为了大梁江山一味隐忍纵容,将慧嫔捧得越来越高。
便是有朝一日不需要仰仗靖国侯了,梁初再将慧嫔给处置了,可她穆菱不该受的苦还是受了。
这般的生活,她一点也不要。
“阿菱,你且听话,好歹抄一两遍。”梁初放下宣纸,“总是要给个模板,我才好找人去模仿你的笔迹。便是不会以假乱真,能叫她们看不出来即可。”
索性穆菱平日里也很少写字,这后宫的老人也只知晓穆菱写字用的笔很不一般,却也没人知晓到底是怎样的笔迹。
说起来穆菱的字,才是最好冒充的。
却不想穆菱眼中闪现出一片失望,竟是冷笑一声撇过头去:“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说罢也不等梁初,便抬手转了轮椅往外边去。
“阿菱!”
梁初心中一慌,总觉着他今日若是不将她抓住了,她便能从眼前永远消息,永远都不会再叫他寻见。
这般没来由的心慌惹得梁初心烦意乱,快速走上前去抓住轮椅。
抬眸见着穆菱冰冷的眸光,梁初心中又是一滞,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罢了,你若是不想那便不写吧!到时候总是要意思意思便过了。”
这话的意思,到时候赌约输了,总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只是受多受少的问题。
为了全了太后和靖国侯的面子,倒是什么都舍得了。
穆菱心中忽然一阵悲凉,转念一想却又只剩下叹息:“我到底是叫你为难了,如何能不叫你为难呢……”“阿菱……”梁初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却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