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党一事算是处理得差不多了,朝堂上除了还有些倚老卖老的老臣还不能动,其他苏晋党的人也都清理得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怕是等入秋便要开始科考选拔人才了。
不仅是朝堂上那几块难啃的骨头,便是昨日的事儿也不会有人放过。
朝堂上几位官员报告完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后,便沉默了开来。良久冯寿才看了皇帝脸色,上前一步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便有老臣上前开口:“启禀皇上,老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了。”
梁初很是干脆的一挥手,便起身准备离去。
那老臣一句话被梗在喉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竟是憋得脸都红了。
自然梁初不会去理会,再者今日要说的事儿已经处理完了,这老臣要说的无非也就与靖国侯有关,他不听也罢。
如今苏晋叛变,这些余党一边战战兢兢的怕被连累,一边还要处心积虑的搞些小动作挤兑皇帝。
现下镇压判断的功臣靖国侯的女儿被判了凌迟死刑了,这群老臣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自然是要抓紧机会煽风点火,将靖国侯和皇帝的关系弄得更糟糕才甘心,最好是这朝堂再大乱一次才好。
梁初看得明白,自然不会给这些人机会。
不过算算今日靖国侯也该亲自递了折子进来了,昨日生那般大的事情,今日靖国侯不可能不想进宫来。
才刚刚到御书房坐定,小瑞子便小心翼翼的进来了:“皇上,陈大人求见。”
这陈大人是领了个翰林院的闲职,却偏偏仗着是三朝元老,常常倚老卖老的和梁初作对。这次更是和苏晋密谋起事的,只是这人狡猾得很,事后竟是还落了个全身而退。
此番下朝之后找过来,不为别的,定然是靖国侯的事情。
梁初的眸光黯了黯,最终还是在开口:“叫他进来。”
三朝元老的面子,他到底还是要给个一两分。只是这些老东西,他还得找个法子一并收拾了才好。
正想着,便见小瑞子已经领着人进来了。
陈大人到殿前站定,气定神闲的拱手施礼,礼数足了,却不见得什么恭敬。
梁初瞥了一眼,在心里一声冷哼:“陈大人这般年纪,怎么下朝了还不回府上歇着去?”
“老臣心内忧虑,哪里歇息得安心啊!”
倒是会装腔作势得很。
梁初不屑:“什么事非要跟朕说一说?”“皇上!”陈大人一听,这一回竟是巍巍颤颤的跪了下来,“老臣恳请皇上,不要寒了忠臣的心呐!后宫之事老臣不加评说,然若皇上听了贵妃一人之言便将慧嫔娘娘处置了,怕是会寒了靖国侯这等忠臣的心
呐!便不说靖国侯,其他的臣子听闻这般,又如何敢再为大梁效忠?”
有功的臣子的子女反倒要被凌迟,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往日,梁初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不说事实真相如何,便是为着做一个表面功夫,也是不会这般做的。
是以陈大人说得一点都没错,这会寒了忠臣的心。
然则此次苏晋做的这些事情,并联合了这般多的大臣来对付他,又何尝不是寒了他这个君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