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哪里离京城不远。
是以那个地方,怕是没有人不爱的。
只是这般重要的地方,历来都是掌控在皇帝自己手里,或者给心腹的亲眷来治理。
若是今日就这般给了七王,那便是在向天下人宣告,他皇帝与七王没有一丝的隔阂。这倒是能叫天下人都赞他这个帝王一声明君,只这样一来,也同样将命脉交到了梁言手里。
命脉和这一世的虚名比起来,自然是命脉比较重要了。
梁初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异样光芒来,随即‘哈哈’两声将话题扯了过去。
梁言却是不依不饶:“曾经有个女子说喜爱那个地方,臣弟一直想要带她去看看。只那女子如今不再了,却是遗憾得紧,那地方倒是不去也罢。”
说喜欢那样和谐平和的地方的,便只有穆菱了。
她确实喜欢扬州那样的地方,却也不是非去不可。她以往是要选一处安静祥和的宜居之地,却也没觉着扬州很是适合。
至少若叫她长期生活在那里,她是不喜爱的。
梁初大抵猜到是谁了:“那真是遗憾。”
不咸不淡的一句,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胜利感。
以前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无论他的阿菱是不是对别的男人说过那样的话,但至少他可以肯定,阿菱从未背叛过他。
见他这般淡然,梁言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再作声。
只是从今日之后,梁言的封地问题,梁初确实是要好生考虑考虑了。
宴席到半途,众人喝至正酣,外边却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太后驾到—”
太后?
今日的宴会确实是合该有太后来的,只是这位太后却早已差人来报身体抱恙,众臣便都以为不会来了,却哪里想到这时候还来了?
一时间众位大臣心思各异,有觉着太后重视七王这个儿子抱病前来的,也有觉着太后不过是给了七王一个下马威故意这般托词的。
然不管如何,在见着太后之后,这一切都猜测都有了结果。
今日太后身着一件绛紫色的宫装,梳了堕月髻,端的是雍容华贵。只那脂粉却终于掩盖不了她面上的苍白和眉目间的隐忍,这般形状,却是真正病了的。
穆菱只是扫了一眼便明了,为了做戏,太后倒是很能下功夫。
当眸光扫到一旁搀着太后的瑾贵人时,便又深了几分。
呵,总算是来了,她今日还担忧着这一个不会来了呢!
既然是来了,那便也怪不得她的手段了。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穆菱只站在梁初身边,并未打算多言。
众位大臣与太后见了礼,大臣们自是未曾认得瑾贵人的,是以对于搀扶着太后的这个女子,倒是颇有些好奇。
有个别的贵妇倒是认了出来,便也等不及与旁的人分享了,惹得席间一片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倒是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