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燕见云悠悠眼中的错愕不像作假,这才放下心来,有些讪讪:“百里大人伺候小姐那真是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您突然这么一问,我还以为是小姐将我与百里大人做了比较,所以……”
“原来如此。”云悠悠恍然大悟。永夜特别了解自己,自己也愿意和他交心,所以沟通交流起来自然舒坦。
但是话虽如此,想到云舒檀的话,还是又开了口:“我最近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我和他怎样怎样的,所以我就想知道我们看起来哪里让人误会了?”
云悠悠斟酌着,双燕对自己目前来说还算忠心,自己这么一问,于情于理应当都没有问题。
双燕闻言,想到当日云悠悠和百里永夜以前相处的模样,顿时就笑了:“那些人不过是不知道百里公子以前怎么对小姐的,所以才会风言风语罢了。”
“啊?”云悠悠看向她。“我虽然只见过百里大人几面,但是他对小姐举手投足都了若指掌,做起事情来自然顺您心意,您高兴了自然对他就比常人好些。外面人只看到大小姐您对百里公子好,却不知道百里公子如何对您的,自然
是会误会的。”双燕无比坚定的看着云悠悠。
她觉得百里永夜就是她人生的目标,她一定要做到百里永夜那么完美,这样小姐才会重用她,她才会跟百里永夜一样有出头之日!云悠悠见她神情坚定,心中顿时也松了口气。就说嘛,她和永夜是朋友,互相帮助照顾的并没有什么,哥也没见过永夜怎么对自己的所以这么想,爹爹呢肯定是耿耿于怀清誉的事情,才不愿意自己和永夜
接触的。
想通了其中的门道,云悠悠赏了双燕几枚铜板,高高兴兴的去睡觉了。
状元府,百里永夜正在看书,冷不防一个喷嚏险些吹灭了书桌上的烛台。
“公子?”无勾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烛台,百里永夜揉了揉鼻子:“没事。”心里却在奇怪,这天也不凉啊?
第二日一大清早,宫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御花园里已经摆好了桌子,宫乐司的也是忙来忙去的筹备着。
到了中午,官员们陆陆续续的就到了前殿,得了吩咐这才一起走向了御花园。等到百官落座,皇帝带着皇后姗姗而来,与众大臣寒暄了几句,就有舞姬扭着腰上来翩翩起舞。
百里永夜坐在宴席的末端,手里拿着酒杯,眼睛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众人。云相依旧是皇帝右手下的第一个位置,而他的对面,就坐着深入简出的武闽侯。
武闽侯没有云相的帅气富态,很瘦,留了山羊胡,看起来不像京官,倒像个普通家中的长辈,眼睛一直介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宽大的朝服似乎能将他包裹起来一般,让他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小瞧了这个干瘦的老者。光是谒金门的资料里,在场的一半官员都是武闽侯的势力。他们表面上或不相熟,或敌对,实际上,不过是做的假象罢了。
而另一部分则是属于云相的势力。云相自从遇刺事件露出了獠牙之后,这里人人都对他重新忌惮起来,而皇帝要的必然就是这样的平衡。
可是既然势均力敌了,为什么还要调定远将军回来?要知道边疆的战事并没有彻底的结束。而且云舒檀是云相之子,自然是跟云相为伍,定远将军跟云舒檀的关系传闻一直极好,若是定远将军也站队去了云相那边,那云相的势力必然超过武闽侯,平衡就会
被打破……
明知如此,皇上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他难道不怕云相势大起了谋逆的心思?百里永夜思索着,不着痕迹的将目光挪向了那龙椅之上的人。却不想,正撞上那锋利如鹰隼一样的目光,百里永夜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继续喝自己的酒,好像一切并没有生过一
样。
“陛下,您看的那位倒是眼生的很啊。”皇后凤薰瑶说笑着看向皇帝万俟云天。
“那是新晋的新科状元。朕观察他许久了,觉得小家伙有点意思。”万俟云天笑着喝了一口酒。
“哦?哪里有意思了?”凤薰瑶微笑的着将目光挪向了角落里的百里永夜。只是目光刚落在百里永夜的脸上,她笼在袖子中的手,就不由的握紧了。
“皇后现了?”万俟云天笑的意味深长的看着凤薰瑶。
“陛下不说,臣妾还真是没有注意到,这位百里公子长的真跟丽妃妹妹几分相似呢。只是脸上那一道疤啊有些骇人,仔细一瞧,又觉得不那么像了。”凤薰瑶笑着给,万俟云天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