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要这个天下？”

夜冥皇不知道沐语嫣为何会这样问，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如这冬日里的天气一般寒冷，她的手不似一般的闺阁小姐那般纤细，反而有很多的老茧，手掌粗糙，像是经历了很多风雨一样。

他心中心疼，在没遇到他之前，她自爱丞相府的日子定然是不好过吧，不过以后有自己在，没有人在能伤害她分毫。

“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沉默许久，夜冥皇开口说道，话语中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没有，只是想问问。”

天下么，他所想要的只有她而矣，不知道现下这样对夜冥皇来说算不算已经拥有了呢。

“沐语嫣，在没碰到你之前，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查清当年母妃和妹妹的下落，这件事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和你永远在一起。”

夜冥皇低着头，替沐语嫣搓手，原本冰凉的手逐渐变暖。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沐语嫣主动抱着夜冥皇，今夜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否是自己想要的，总之，此刻抱着他，心中十分安心。

“这天下太重了，我负担不起，与我来说，有你足矣。”

沐语嫣心中满是感动，这样的感情是自己前世不敢想的，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心安，这怕是她可以对夜冥皇打开心扉的原因吧。

“好。等你查明你母妃和妹妹的下落时，我也会告诉你你面前的这个沐语嫣是谁。”

沐语嫣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决定和他永远的在一起，就因该把自己的来历也告诉他，两个人都应对彼此坦诚。

城下的厮杀仍在继续，可是在他二人的世界中这些已不重要了。

这么多年来夜冥皇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的身世，在他小时候残留的零星记忆中，苦苦的找寻着。

他只依稀的记得他的母妃只是宫中的一个妃子，其余的事，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若是真的想要弄清这件事，只有去问连成天了。

“凌遇的大军离这里不足十里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百年可抵达城下。”

一直在观战的顾离并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悄悄话，但是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不知怎地心中竟有些羡慕夜冥皇。

“天剑阁已经准备好了吧？”

夜冥皇看着远处几点星火，是凌遇率军所到的地方，看来是里这里不远了。

“已经收到消息了，沿途一设伏，就算最后凌遇真能带兵打到这来，恐怕也是疲惫不堪，我们只需以逸待劳，静候凌遇大军到来。”

顾离同样看着远处，此时城下的先锋军已被消灭了大半，主将已死，剩下的士兵坚持不住便投降了。

“擒贼先擒王，临渊朝的士兵急不打仗，大多都是拿着军饷混日子，主帅一死，剩下的自然不攻自破了。”

顾离知道沐语嫣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却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却是让他刮目相看。

“所以，一会只要我们能拿下凌遇，其余的士兵便不足为惧。”临渊朝这些年来，因为连成天迟迟不离太子，朝中诸皇子不安分，参与夺嫡，朝政混乱，连成天在位这么多年来，虽无大过，却也没有什么大的功绩，并不是一个有手腕的皇帝，若非若此，也不会有今日

连城诀的谋反了。